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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琰轉頭看她, 問:「你什麼時候見過她?」
秦司漫將落在臉頰旁的髮絲挽在耳後, 「你們領證那年,我來醫院找過你。」
「你找過我?」
沈琰對此並沒有任何印象。
從他把秦司漫趕出遼西,到今年她考入遼西,這期間他再也沒有見過秦司漫。
受梁澄可事件的影響,他更是連遼西的專業課都推掉了許多。
關於眼。角。膜。一切, 沈琰都莫名牴觸。
「我看見你扶著她從辦公室走出來,我沒有叫你。」
因為沒有勇氣。
沈琰回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了她說的哪一天。
那是梁澄可入精神病院治療的前一天,她突然提出想到遼西看看。
雖然她已經看不到,但走一走也是好的。
沈琰順了她的意, 扶著她在遼西到處轉了轉,後來走累了就去了辦公室歇腳。
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梁澄可提出想回家。
沈琰請了假送她回去。
鎖好門還沒走幾步,突然聽見梁澄可說:「阿琰,我可以親親你嗎?」
沈琰從心裡湧起一種厭惡,淡淡的回絕:「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梁澄可停下腳步,攥緊了他的手,語氣挺不起來不太對勁,「你不愛我也不能騙騙我嗎?」
沈琰不能讓她在這裡精神失常發病。
按捺住心頭的不適,應了她的要求。
於是便有了秦司漫看到的那個吻。
「原來是這樣……」秦司漫喃喃道:「那天我如果叫了你,這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誰知道呢。
沈琰不想去計較如果,只明白天道輪迴人各有命。
「我以前覺得我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我捱了你一刀,你卻喪了命。」
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沈琰低沉的聲音夾雜著風聲,聽起來平添了幾分惆悵。
「有時候也會想,死的人如果是我可能大家都活得比較輕鬆。」
秦司漫聽了這話心裡莫名一酸。
悄悄握住了沈琰的手,才安心了些。
「但生活哪有如果,今天我帶她來就是想告訴你,」說到這,沈琰深深的看了眼秦司漫,眼眶有點泛紅,「我想要重新活一次。」
「梁澄可,我可以重新活一次嗎?」
秦司漫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是嫉妒,不是吃醋更沒有生氣。
她只覺得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為沈琰,也為永遠消逝在人間的梁澄可。
原本是毫無關聯的兩個人,卻陰差陽錯的被道德捆綁在了一起,生生死死都無法善終。
雖然這一切源於喜歡二字。
可喜歡並不是一種罪啊。
說穿了,沈琰和梁澄可無非都是利益下的犧牲品。
一場沒有愛情充滿荒唐的婚姻,到最後害了兩個人。
死了的人,反而是解脫。
沈琰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他問這些有什麼意思,難道還指望梁澄可親口對他說什麼嗎。
山頂的風時不時的吹過來,兩人看著墓碑相顧無言。
任憑山風吹起衣角髮絲,也是無動於衷。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司漫低頭的一瞬,看見不知何時吹到沈琰的腳邊的白菊。
花心正好落在他的鞋面上,枝幹在地上。
可這束白菊,明明是店員捆好了的。
剛剛的風難道大到,能把這朵花吹出來嗎。
秦司漫有點難以置信,指著腳下的花,「沈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