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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大熱天,無異於真桑拿。
高燒剛退,秦司漫渾身沒什麼力氣,剛艱難的把自己從這個「桑拿房「裡解脫出來,下一秒就從上方伸過來一雙手,將她按了回去,「躺著別動。」
是沈琰的聲音。
秦司漫抬眼看他,不耐的掙紮了下,「你想熱死我?」
沈琰將手中打包好的白粥和小鹹菜放在一邊的床頭櫃上,替她掖好被角,解釋道:「你昨晚高燒,剛退不久,再捂會兒,莫新一會兒給你拿換洗衣服來。」
「你送我來的?」
秦司漫捕捉的重點總是這麼奇怪。
沈琰開啟食品包裝袋,聞言怔了怔,「是我。」
秦司漫本來心裡一喜,可想起那晚他說過的話,一下子這份小欣喜給撲滅。
什麼理由都好,總歸不是因為什麼愛情。
秦司漫從被子裡伸出兩隻手,理好身後的枕頭,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自顧自的拿過床頭櫃上的白粥,用勺子漫不經心的攪著,對沈琰淡淡說了句:「麻煩了,沈大夫。」
沈琰見狀,臉上不可察的閃過一絲尷尬迥然。
默默將另外一隻手剛拿上的飯勺扔進床邊的垃圾桶,一邊裝作沒事似的,回答:「不麻煩,這粥剛買的,有點燙。」
秦司漫「嗯」了一聲,垂下頭,小口小口的喝著。
嘴裡淡得出鳥來,配上這白粥,味同嚼蠟。
正值飯點,病區裡都是熱熱鬧鬧的談話聲,乒桌球乓的碗筷碰撞聲交疊在其中,人情味十足。
「對不起。」
秦司漫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臉錯愕的看向他:「你說什麼?」
沈琰迎上她的目光,又重複了一遍:「那天晚上我的話說得太重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秦司漫放下食盒,輕笑一聲,「然後呢?」
沈琰不解:「然後?」
秦司漫毫不掩飾話語裡的嘲諷之意,挑釁的看著他,「後面不該接一句你最愛說的,我們不合適嗎?」
沈琰頓住,他本沒有此意,只是想要單純的為自己的一時口舌之快道個歉。
可眼下被她指出來,卻連反駁也不知從何反駁起。
矢口否認也不對。
給人沒有結果的希望值,遠比直接宣佈死亡更加殘忍。
他是醫生,比常人更清楚這一點。
秦司漫情緒化歸情緒化,可她比誰都更清楚自己現在的位置。
既不是女朋友,也是被追求的物件。
相反的,是她一直在沈琰索取自己想要的一種感情。
這本來就是她自己的事情,沈琰沒有非接受不可的理由,就如同她也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而停下來一樣。
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交情,何況秦司漫自己還不想死心,鬧得太僵對誰都不好。
秦司漫腦子裡轉了好幾個彎,最後不再為難他,說:「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
」嗯?」
秦司漫眼裡像是有千言萬語,沈琰甚至已經猜到了她會說什麼。
最後卻只化成了一句簡單的客套話:「這粥夠清淡,謝了。」
在這一剎那,幾縷名為失望的情緒籠在心頭,沈琰怔愣片刻,正想說什麼,餘光看見莫新拿著東西正準備從門口走進來,便起身站起來,簡單的叮囑了一句:「不客氣,今天你就在房裡休息,不用工作了。」
在門口碰見莫新,跟她點了點頭,算是招呼,轉身離開了病房。
秦司漫盯著碗裡白乎乎的粥,苦笑一聲。
她剛剛想說的明明就不是那句。
她是想問,離婚這麼久了,你不考慮別人,是不是還在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