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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只在腦子裡回想那一晚陸世澄送她回慈心醫院的情形。
她何止在心裡產生過猜疑,她還做出了讓自己後悔至今的舉動。
“沒有!”她斬釘截鐵地說,“別的我不敢肯定,但我敢肯定陸先生對我絕沒有那個意思。”
“語氣這樣篤定,難不成你問過他?”趙青蘿好奇道。
聞亭麗忙岔開話題:“你們聽,廚房裡的水是不是燒開了?我去瞧瞧。”
黃遠山笑得前仰後合:“你看她跑得多快,以她的性子說不定真問過,聞亭麗,就算陸世澄當面拒絕過你也說明不了什麼,一個人對你有沒有心,最終還得看他為你做了什麼。陸世澄又沒談過戀愛,沒準他自己也鬧不清對你是怎麼回事。喂,聽見沒,主動出擊從來不是男人的專利,你可千萬別被那些老學究的話給套住了!該積極的時候,儘可以大膽些。”
“黃姐,真看不出你對愛情這樣有研究。”
“那當然,愛情可是電影屆永恆的主題之一,一個導演若是對愛情和人性缺乏深刻的研究,是絕不可能拍出好片子的。當年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唸書時,我可是專門選修過愛情心理學課程的。”
當晚,這幫朋友在聞亭麗家裡盡情玩鬧到十點多才離去。
夜裡躺到床上時,聞亭麗卻很罕見地失眠了。
她在琢磨董沁芳和黃遠山的那些話。
“這種情況下,陸世澄對於主動接近他的人怎能不抱有防備心理?我要是他,也不會輕易跟人談戀愛。”
想著想著,聞亭麗一骨碌在床上坐了起來。屋裡早已熄了燈,一方銀白的月光從視窗伸進來,靜悄悄照亮床邊的地板。
聞亭麗望著那道光,心房裡像有根羽毛在輕輕地抓撓。
黃遠山的嗓音在她耳邊迴旋。
() “他說他對你沒意思你就信了,你得看他為你做了什麼。”
“沒準他自己也鬧不清對你是怎麼回事。”
她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要不要……
月光似在軟軟地在勸她——試試吧,試試吧,試試又不會損失什麼。你不是一向敢想敢做嗎,來吧,再大膽一次吧。聞亭麗,別叫我瞧不起你。
這一想,她忙不迭下地趿鞋。
偏在這時,耳邊跳出另一個聲音——聞亭麗,你確定這一次還要自作多情嗎?他不見你,不就是因為怕你誤會?
這一想,聞亭麗再次頹喪地把腳縮回床上,順便把被子蒙到腦袋上。
可即便蒙上了被子,心裡仍舊很吵,在床上翻來覆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睡著。
陸公館。
方達指著一份報紙笑道:“少爺剛回來,還沒看最近的報紙吧。聞小姐倒真是個人物,此前我還擔心她被白龍幫影響情緒和狀態,沒想到她在決賽夜表現得比上次更出彩,不錯,是個做大事的人。聽說這十來天欣欣的營業額都超過上個月一整月的收入了,哦對了——”
方達返身從外屋取出一個錦盒:“這是那天晚上聞小姐拜託我轉交給澄少爺的禮物,我聽說只是一副顧繡,就自作主張收下了,要拆開看看嗎?”
陸世澄伸手把盒子拿過來,自己開啟蓋子。
錦盒裡是一個圓型的小繡屏,上面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貓,貓毛潔白勝雪,貓眼澈如琉璃,貓爪正扒拉一個五彩斑斕的小繡球,表情活潑而自信。
陸世澄凝神端詳著繡屏上的貓,那貓也似在跟他調皮對視。
長得可真像聞亭麗。
他有點懷疑這是聞亭麗拿著自己的照片去繡坊定製的。
方達察言觀色,對這繡屏讚不絕口:“聞小姐真是用心,這東西不村不俗,不管放在屋子裡哪個角落都自成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