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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聽到外面黃遠山在說話,聞亭麗一時找不到地方安置孟麒光的名片,只好隨手把它收到了自己的皮夾子裡。
一直等到早上,聞亭裡都沒能等到董沁芳回信。
看樣子,昨夜董沁芳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但今晚就是決賽夜,按照她想出來的法子,最遲白天就得做出回擊。
她決定親自去一趟欣欣百貨。
好在葬禮進行到第三天時,賓客和雜事都少了許多,聞亭麗拜託黃遠山等人幫忙照看兩個小時,自己則換了常服去找董沁芳。
途中路過一家報攤,聞亭麗想起早上趙青蘿和燕珍珍鬼鬼祟祟把報紙藏起來的舉動,忍不住下車買了兩份報紙。果不其然,雖說在黃遠山的努力下報上多了幾則幫她說話的文章,但更多的標題比昨天更不堪
入目。
【恥乎?某選美小姐為追逐名利,竟罔顧孝道。】
【風光得了一時,風光不了一世。勸回頭,莫為一時浮華迷了雙眼。】
聞亭麗鐵青著臉攥緊報紙,別的也就算了,她只擔心這樣鬧下去會影響滬江大學對她的錄取,畢竟學生的品行歷來也是大學的考核內容之一。
不遠處一個報童望望聞亭麗,又看看手裡的報紙,來回對照了幾遍,非常不屑地對聞亭麗扮了個鬼臉,聞亭麗也懶得理會,徑自跳上車趕往欣欣百貨。
董沁芳卻不在辦公室,經理部的人告訴她,今早董沁芳曾說過自己上午要去沙遜大廈辦事。
聞亭麗心急如焚,爭分奪秒趕到沙遜大廈。
大廈門口的印度門房把她攔住。
“小姐你找哪位?”
聞亭麗拿出董沁芳的名片給他們看,這才獲准入內。
但這幢大廈有許多廠子的辦事處,聞亭麗也不知道董沁芳現在究竟在哪層,於是決定就在一樓大廳裡等董沁芳出來。
廳裡設有不少長椅,聞亭麗找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把頭向後靠在椅背上,疲憊地嘆了口氣。
這一幕恰巧落到一位路過的中年男人眼裡。
男子先是一愣,隨即將視線落在聞亭麗鬢邊的那朵白花上,對著她疑惑地端詳了好一會,正要上前詢問一二,卻因為身邊的隨從們太多,一時抽不開身,只得出大廈上了車。
該男子正是那晚去慈心醫院接陸世澄的方達,方達一徑乘車到了陸公館,公館的管事老陳迎出來說:“少爺早上五點剛從寧波回上海,聽說一夜未睡,這會兒還在書房回信。”
方達說知道了,進書房後隨手關上門,近前將手裡的信函恭敬地放到陸世澄手邊。
“老鄺從大馬拍來的電報,陸三爺果然在糖廠賬上支了一大筆款子,看來是打算後續撥給白龍幫的,要攔嗎?”
【攔。】陸世澄將電報扔回桌上。
方達忙應了,這時陳管事進來奉茶,順便送來了今早的報紙。
方達看了眼早報,愣了愣道:“原來如此。”
他抬頭向陸世澄解釋道:“剛才我在沙遜大廈看到這位聞小姐了,起初我有點不敢認,因為才幾天不見,聞小姐竟活活瘦脫了相,她家中像是有喪事,發上戴的是白花——”
不等他說完,陸世澄猛地搶過報紙。
方達壓著心裡的震驚,湊上去邊看報紙邊說:“門房說聞小姐來找欣欣百貨的董沁芳小姐,我也來不及細打聽。你看這標題【聞姓選手明明熱孝在身,卻熱衷於……】這實在是不像話!父親去世本就夠難過了,又因為不肯退賽而被口誅筆伐,報人的筆鋒最是犀利,這樣下去聞小姐可就甩不掉一個‘不孝’的名聲了。可是據那晚在慈心醫院所見,聞小姐對病中的父親實在是沒話說。”
說完一抬頭,晨曦中,陸世澄的面色異常難看,只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