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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鯉道:“自然知道。我此前吃不起飯和師父吵嘴時,差點準備將自己賣了呢。”
莫天覺一時間說不出話,蕊娘笑容不變,淡淡地說:“別犯傻,這種地方,進來容易出去難。至於你的問題——男人來這裡,一般確實不會帶著女人,但阿奴,本就是從我們這裡出去的。”
此事莫天覺當然知曉,神色淡淡,張小鯉倒是瞪大了眼睛,蕊娘說:“阿奴本是在一家茶館中演口戲的,險些被人所欺,我恰好瞧見,便出手幫了她,她便跟著我回了抱桃閣。她擅口技,抱桃閣中恰好也沒會表演口戲之人,我便想著是皆大歡喜,可是……”
蕊娘頓了一下,似有幾分無奈:“大約一個多月前,楊大人從外地歸來,與阿奴情投意合。”
張小鯉說:“情投意合?可那時,楊大人不是已知自己要當駙馬了嗎?”
蕊娘無奈點頭:“駙馬的侍妾,可不比其他,我勸過阿奴,但她執意要去。抱桃閣不攔人,我便由得楊大人為她贖身,日夜帶在身邊。阿奴念舊情,也從不捻酸惹醋,每每楊大人來抱桃閣,她也會跟上。若大人需要,她便和其他人一起隨伺身側,若大人不需要,她便來同其他女子聊天說話。”
張小鯉似懂非懂地撓撓頭,然後說:“這個阿奴肯定有問題!”
蕊娘一怔,沒見不悅,只是意外。
反倒是張十四敲了敲扶手,張小鯉湊近,張十四說了幾句話,張小鯉撓頭說:“知道了,我以後不亂下判斷……好吧,蕊姐姐,你繼續說,那天他們進來後,發生了什麼?”
“蕊姐姐?”蕊娘笑著重複了一遍,“我很喜歡這個稱呼。”
說罷,她指了指二樓東北方說:“楊大人來了之後,一般都是去那間‘素香間’,是上樓梯後右轉的倒數第二間,但那日楊大人沒提前打招呼,所以已經有了人,我便安排他去了隔壁的‘馨香間’,也就是最右邊的那一間。”
這個最右邊,指的是整個抱桃閣的最東北方,也就是回字形的最右上方,順著那間房間再往下,便是回字的最右邊(東邊)一豎條。
張小鯉微微仰頭,看了一眼那個房間的方向,摸不著頭腦地回頭看了一眼張十四,張十四並沒有什麼反應,張小鯉只好又看回蕊娘。
蕊娘接著說:“楊大人那日看著心情不算好,好幾個姑娘進去後,又都出來了,說是楊大人不理人,還顯得煩悶。於是,我去了地窖,打算選一罈好酒,親自給楊大人送去,結果戌時一刻左右,那位……便來了。”
她口中的那位,自然是昭華公主。>br />
“那時我在地窖,上頭髮生了什麼,大部分是聽思竹和其他姑娘說的——”
意外是從一個抱桃閣的護衛被從外踢飛進來開始的,隨即是第二個侍衛,第三個……他們被踢進來,滿臉是血,砸壞不少抱桃閣的東西,那在燭火下製造五彩光芒的琉璃盞、那斟酒的玉瓷杯……通通碎了一地。
那位公主便這樣在眾人錯愕驚恐的目光中踏了進來,她穿著白色的小皮靴,身披鵝黃色大氅,面色如玉,鼻尖和下巴都帶著點翹,手裡抱著一個暖香爐,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目,就這樣睥睨著眾人。
抱桃閣內,不乏漂亮的姑娘,但她們都被迫在這個世上以色侍人,她們已習慣於被觀賞,被打量。昭華公主不同,她生下來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高高在上地打量著其他人,讓那些慣於玩弄他人的男子,也覺得不適。
她根本不需要說什麼,也不需要亮身份,只這份氣度和神色,便知她絕非普通人,場內連原本的喧譁都消失了,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恐慌地看著她,和她身旁那些穿著黑色衣裳的女侍衛們。
她並未亮明身份,直接不耐煩地說:“楊彥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