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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沒睡覺，晚上困得早。他又幹了一會兒就幹不動了，去找小叢要抱著睡覺。

小叢坐在地上抱著哄雲善睡覺。等他睡著後讓他躺在地上自己睡。小叢繼續去幹活。

等張明明他們困了，小叢就讓他們和雲善睡在一塊。

前面大人們熱火朝天地幹活，後面小孩子們睡成一排。

“你倆要是困也去睡。”盧奶奶笑著和坨坨、小叢說。

“我們不困。”坨坨回。

到了後半夜，坨坨去睡覺。雲善晚上睡得早，明天起得就早。他今晚早睡，明天就要早點起來帶雲善。

坨坨悄悄地把手指頭插進泥土裡，美美地睡覺。他喜歡泥土。

迷迷糊糊地，坨坨聽見有人吵架。他睜開眼坐起來，看到張波站在地面上衝著一對男女喊，“要不是你個王八蛋，小趙他們能死？”

“還有你。”張波指著女人說，“少他媽貓哭耗子假慈悲。”

“小趙娶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張哥你這話什麼意思？”女人上前反問。

“字面上的意思，你聽不懂？”周盛在一旁說。

“周哥，你們是聽了別人說什麼了嗎？”女人哭道，“我做什麼了呀，要被你們指著鼻子罵。”

“你做什麼你自己心裡知道。”張波說，“以後你倆見著我們最好繞道走。別往我們跟前湊。”

“我行得端，做得正，隨你怎麼說。”男人喊道。

“你行得端做得正？”張波問，“你慫恿小趙去雲靈山？你就是心思歹毒。”

坨坨聽他們吵完架，等男人和女人離開，才問小叢發生了什麼。

“有點像電視劇。”小叢說，“這個女的因為想和那個男的好，騙她前夫說雲靈山下面的村子有物資搜。”

“她前夫和張波他們一個隊，於是就提議去雲靈山那。”

“然後只有張波和周盛活下來了。”坨坨已經明白了這個故事。

小叢嗯了一聲。

“她不能好好離婚嗎？”坨坨問，“這不害人嗎？”

張波聽到後說，“小孩子都懂這道理。”

“他們這些人就是黑心。害死小趙，還拿了小趙的積分點。”

“我剛剛不想和他們說話。”張波堆周盛說，“是他倆非得湊到我跟前。那麼多喪屍怎麼沒把他們倆給啃了？”

周盛也生氣，“小趙媳婦兒真不是個東西。”

“人家現在是小馬媳婦兒。”張波氣道。

坨坨躺下來繼續睡，手指頭還是插在土裡。再醒來時是被雲善推醒的。

“雲善你醒啦。”坨坨坐起來看向四周，他們還在外面，天已經亮了，太陽還沒上來。花旗和西覺都在挑擔子。

雲善摸摸口袋，從裡面掏出一個被壓爛的小西紅柿遞給坨坨看。

坨坨扭頭找鋼蛋。

鋼蛋也醒了，蹲下地上轉著腦袋到處看。

“你把小西紅柿餵給鋼蛋吧，看它吃不吃。”坨坨說。

雲善就拿著壓爛的西紅柿喂鋼蛋。

鋼蛋很快就把西紅柿吃完，親暱地蹭了蹭雲善。雲善抱著鋼蛋哈哈笑起來。

小紙在雲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