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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囈語,呼吸輕得像斷了氣的人,嚇了我一大跳,好半天才發覺身邊躺有人,莫不是其死了?”
月抄,天上不見月,浮雲掩住了星光,亭中黑暗。
他靠在亭按下,確也很難發現,難怪這人大驚小怪。
他睜開眼睛,看到三個模糊的人影,就在左首不遠處的亭凳上落坐,距他最近的人,相靠不足一丈,剛才發話的人,可能就是那位相距最近的人。
一個練氣的人,終年訓練呼吸,很少使用嘴巴呼吸,怎會有鼾聲?
他懶得理會,重新閉上眼假寐,就是坐靠著小睡,與坐息不同,隨時可以醒來。
有人大聲說話而不醒,三個人影以為他真的睡著了。
腳步接近,那人用手探他的鼻息,他故意短促呼吸,與平時不同。
“這傢伙是活的,沒死。”
探鼻息的人鄭重宣佈。
“大概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只帶了一個小小包裹。”
那人繼續說。
“耿兄,別理他,歇咱們的腿,這半月來晝夜兼程,你就不累?”
另一名黑影不耐煩地說,似嫌耿兄話多。
第三個黑影伸伸懶腰,打個哈欠懶洋洋地說:“張兄也奇怪,他認為艾文慈可能在吉安藏身,自己要留下來查一直,也許可能從龍鳳盟的人口探出些口風,真是捕風捉影。”
“他有他的打算,誰不知他料事如神?別抱怨了,他要咱們先到大風山莊打聽,自然有他的道理。”
第二名黑影伸著懶腰說。
艾文慈心中一跳,付道:“這位姓張的張兄,為何也要找我?怪!是何來路?我得問問。”
第三名黑影笑道:“誰不知大風山莊藏汙納垢,包庇亡命?咱們去那兒討訊息自然大有所獲,在吉安我便不是路數了。他在湖廣便說要趕到大風山莊找,趕在姓岳的前面搶先一步,卻到了吉安臨時變封,要留下打聽,豈不可怪?
聽說吉安的知府伍文定精明能幹,治盜捕賊採鐵腕作風,地方上的民士和巡邏組織嚴密,直接呼叫萬安守備的三大營官兵四出巡防,江湖朋友在案可查的人,皆不敢接近吉安自討沒趣,姓艾的再蠢,也不至於在吉安冒風險等倒黴。”
“呵呵!你知道個屁,在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所在。艾文慈逃亡三年,至今仍追逐法外,姓岳的追至福建,仍然失去他蹤跡,可知那小子定然機警絕倫,像是九首之狐。從福建到江西極有可能,不投大風山莊而投吉安風聲緊的地方藏身,比大風山莊要安全得多。如果渙了我,我姓耿的就不會到各方矚目的大風山莊自投虎口,”
耿兄滔滔不絕地說、往凳下一躺,腳就伸在凳尾,距艾文慈不足二尺,靴內的臭味直往外溢。
三人個不再說話,艾文慈卻悄然站起,拴好小包裹,拍拍耿兄的鞋子,叫:“喂!老兄,你說的張兄是誰?姓岳的可是雲騎尉嶽琳兄弟?”
三人驚得一蹦而起,耿兄手叉雙腰怪叫如雷:“好小子,你怎麼這麼冒尖?偷偷摸摸像個無聲無懇的鬼魂,也不怕犯忌?你問什麼?”
“對不起,令你受驚了。在下一時好奇,問閣下所提的張兄是誰,姓岳的可是雲騎尉岳家兄弟嶽珩嶽琳。”
“呸!你才受驚了,我摩雲手耿禮豈是容易受驚的人?哼!你這個冒尖鬼豈有此理!咱們的張兄是四海狂生張明,姓岳的你說對了。”
“哦!原來你們是專賺血腥錢的那群人,你們要去捉拿艾文慈。”
“怎麼?你不服氣你不是榜上有名的人?”
“憑你們這幾塊廢料,也配捉拿艾文慈?呵呵!”
他大笑著說。
“混蛋!你……”
耿禮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