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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慈過支在匪亂期間,為了殺邊兵,曾投身匪伍入夥,做了響馬賊一名小頭目。響馬賊借馬匹揚名,騎術不精,便不配任以小頭目。
在一次從河南光山奔襲山東的東昌,數千裡急馳,每人備有三匹坐騎,一晝夜流竄六百里,那真是一場可怕和考驗,是人與時、空之間的激烈竟爭。他是少數領先到達投入戰場的悍匪之一呢。
他的騎術雖高明,但以牙代手控緩,究竟無法控制由心,坐騎僅能循直線方向賓士、而且牙齒的後勁與雙腿的勁道也不易持久,委實無法扔脫齊四爺的追逐。奔逐兩裡地,終於被追上了。
齊四爺在左,大漢在右,大漢的坐騎超出齊四爺兩乘,首先接近了艾文慈的右側,逐漸並駕齊驅了。
大漢自以為騎術了得,想貪功活擒艾文慈,驅坐騎迫近,兩匹馬終於並駕齊驅了,蹄聲如雷,並轡狂奔。機會來了,腳一點金蹬,人突然飛離鞍橋,雙手箕張,以飢鷹攫兔的兇猛身法,猛撲艾文慈。
艾文慈不得不冒險自救,閃電似的先一剎那向後仰,雙手死抓住鞍的後部,右腳脫離踏蹬,整個人像是仰躺在馬背上,飛腳疾攻撲上來的大漢。〃噗〃一聲響,正中大漢的胸旗交界處。
大漢的撲勢未變,飛越文文慈的上空掉落馬右,“蓬’”一聲,一聲升一出便行昏厥向外直該。艾文慈的坐騎,也因意變而受驚,一蹦而起,向前躍進。大漢命該如此,註定血肉橫飛,齊四爺的馬到了,鐵蹄起落,大漢骨裂肉飛。
齊四爺的坐騎踏中屍體,仍向前衝,馬上的齊四爺被顛得幾乎落馬,方發覺鐵蹄踐踏的人是自己的同伴,驚怒之下,顧不了利害,拔出單刀一聲厲吼,刀光一閃,閃電似的向尚未挺起上身的文文慈劈去。
艾文慈本來就無法控制坐騎,躺在鞍上驚險萬狀,刀已臨腰腹,他不得不放棄坐騎自救,猛地奮身右滾,〃蓬〃一聲飛擲馬下,跌得他幾乎散開,烏天黑地不知人間何世。幸而這一帶草深地軟,而且他已預先運功自保,並非失足摔落,所以仍然受得了。
齊四爺這一刀可怕極了,沉重如山,一刀下去,不但鞍橋中斷,鋒刃且深入馬脊近寸,方被脊骨擋住。馬兒受傷,發狂似的衝出七八丈外,方發出一聲可怕的悲嗚,轟隆隆地衝倒,像是倒了一座山。
齊四爺的刀無法拔出,丟了刀定下心神控制自己的坐騎。衝出五丈外兜轉馬頭,雙腿一夾。兇猛地向剛爬起的艾文慈衝去。
艾文慈見多識廣,一看便知對方要用馬瑞他。直等到馬兒衝近至八尺內,方盡餘力向左一躍八尺,馬兒像一陣狂風般擦身而過,危極險極。
如在平時,他橫躍兩丈毫不費事.但今晚或火中燒而且力竭,傾餘力躍出,也只能遠出八尺左右。看來他已到了山窮水盡凶多吉少的境地了。
馬兒第二次回沖,他不能再橫跳了,情急智生,扭身便倒,在鐵蹄端下的千鈞一髮間,保住了老命。滾勢靜止,他強忍痛苦和昏眩,終於從靴旁的暗縫中,取出了專用來豁割斷繩索的開鋒小錢。
馬兒兜轉,第三次衝到,蹄聲如雷。星光下.可隱約看出齊四爺那兇狠猙獰的嘴臉,似要將他端成肉泥方肯甘心。
艾文慈剛割斷半股牛筋索,健馬已經瘋狂衝到。生死關頭不容遲疑,放棄繼續切割的舉動再次急滾。
這次齊四爺已有準備,一聲馬嘶,健馬人立而起,扭頭下端。
艾文慈是御馬行家。立即反滾.一踹落空生死間不容髮。欺近迴避反而安全.雖險而值得一試.只要騎士不用兵刃配合坐騎襲擊,迫近閃避比奔逃安全些,馬畢竟沒有人靈活,只能發揮前端後踢的威力,迫近身側踹踢皆失去作用,只須能把握住快速的身法跟著轉動挪移,便不會受傷。
連踹五六次徒勞無功,齊爺終於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