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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臉上糊滿泥漿的他猛然睜開眼睛,俯衝到花滿屠身上的鐵翼雕,近在咫尺的龐大身軀已經遮擋了陽光,在這稍縱即逝的零點一秒,鐵翼雕那猩紅如烈火般的目光對上了花滿屠陰鬱的眼神。
裹假著這種凌厲蕭殺的氣勢,鐵翼雕比人手還要巨大的爪子精準的抓住了花滿屠腹部的鐵牙鼠,龐大的力量帶起花滿屠的身軀都脫離了地面,與此同時,花滿屠借力凌空躍起,一道寒光劃過,花滿屠右手上的匕首精準的刺中了鐵翼雕的眼睛。
&ldo;嗷…&rdo;鐵翼雕哀叫一聲,瞬間失去平衡的它,帶著花滿屠順著山坡向下滾落,一隻爪子抓著鐵牙鼠不放,另一隻爪子則拼命的撕扯花滿屠的身體…
花滿屠左手死死的抱著鐵翼雕的脖子,將它威力驚人的尖嘴抗在肩上,胸腔承受著肌膚被撕裂的痛,以及翻滾間鐵翼雕的體重和山石的撞擊,從山頂一直翻滾到山腰上,才找到第二次機會,把匕首刺進了鐵翼雕的第二隻眼睛。
雙眼被匕首對穿的鐵翼雕尖叫著蹬了蹬腿,用一雙鐵翼支撐起身體似乎還想拼命,最後一頭栽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渾身是血的花滿屠奮力的從鐵翼雕屍體下方挪出身體,幾乎拼盡了最後一絲體力的他抓緊時間仰身躺在山坡上,大口呼吸了幾口帶著一絲絲硫磺味的空氣,然後踉蹌著起身向下,在山腳的一塊石頭下拿出一個暗褐色的軍用帆布揹包,掏出一支針劑。
比他身體還要大的鐵翼雕力量巨大,剛剛短短十幾秒的時間,把花滿屠的胸腔抓的一片血肉模糊,洞穿的小腹上差點就被抓破了腸子,加上它爪子上自帶的毒素,如果不儘快消炎驅毒的話,加上白天平均高達四十二度的高溫,花滿屠根本回不到一百多公里外的營地,就會全身潰亂而死。
當然,這種消炎針也不是營地免費贈送的,關塔俄摩對外宣稱是個營地,其實用與世隔絕的開放式監獄來形容更為貼切。被放逐而來的囚犯,在頭三天將免費享受這裡的衣食保障,但是從第四天開始,你的衣食住行都要靠自己去掙取,靠你擊殺猛獸獲取星核後,換取功勞點,再用功勞點兌換你日常所需。
這是光塔俄摩營地管理方,來杜絕某些囚犯看不到出去的希望後,乾脆坐吃等死的行為最有效的手段。
而花滿屠手中的這一支可以快速消炎癒合傷口的複合型針劑,則需要兩個功勞點,也就是說,他拼了半條命擊殺一隻鐵翼雕,其實只賺了兩個功勞點。但是花滿屠卻不這樣認為,收穫,對他而言遠不止功勞點這麼簡單…
只見他飛快的在手臂動脈上注入針劑,麻利的從帆布包中拿出繃帶纏繞住傷口,然後背起揹包,藉助著山坡上一根根直立或彎曲的石頭,攀巖而上,將鐵翼雕的屍體拖到山腳下,而後開始開膛破肚拔毛。
鐵翼雕顧名思義,就是一身羽毛如同精鋼般堅韌,除了眼睛和屁眼,以花滿屠的實力根本無處下手,這就是他為什麼要偽裝後守株待兔的原因了。
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這些,然後離開這裡,誰敢說剛才一番打鬥不會引來其他的囚犯,在這裡生存,遠比自由之地更為殘酷,為了生存,為了能夠儘早重獲根本看不到希望的自由,監犯們為了哪怕只值一個功勞點的星核,而大打出手甚至送命屢見不鮮。
花滿屠先拽下一圈鐵翼雕腹腔上的羽毛,用匕首破開腹部後,先用嘴貪婪的吸食了幾口飈飛出來的血液,壓住肚子裡令人作嘔的腥味,伸出右手順著破開的口子在鐵翼雕的腹腔內掏出一個核桃大小,暗紅色的星核。
握了握星核,感受著星核上傳來的微弱能量波動,花滿屠隨手將他收進帆布包,看向了鐵翼雕平攤在地上的一雙鐵翼,這就是花滿屠此行的真正目的,為了以後的獵殺生涯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