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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自己的錦衣玉食,他不會介意去耍yīn謀,去幹壞事,甚至去殺人,去禍國殃民(當然,如果能不幹壞事就保持榮華富貴,那是最好的,畢竟幹壞事也有風險呢)。
而剛才面對酒宴上權勢炙手可熱的切身體會,他更是下定了要儘量在嚴府這艘大船上撈些好處的決心。
但是,前提是,對付威脅到自己,威脅到嚴門的人,那當然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而這裡,打死的卻是嚴府的幾個下人,幾個普通無辜百姓。如果他們當真是加害自己的人,還用的著嚴家動用私刑?
那麼,多半這幾個馬伕,其實只不過做了嚴府老爺發洩怒火的犧牲品、出氣筒而已。
想到這一層,嚴鴻歪歪倒倒站起來,拱手道:“陸世伯,您這裡稍待片刻,小侄先行告退。”
陸炳雙眉一豎:“哪裡去?”
“那兩個未死馬伕,身受重刑,皆因小侄而起,我怎忍坐視?我現在就去前廳,在爹爹面前為他們求情。”
陸炳看著嚴鴻,臉上波瀾不興,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他放下手中快喝乾的茶碗,拈髯問道:
“怎麼?你墜馬之仇莫非不想報麼?還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這個說來,倒也尋常。只要你一句話,世伯便替你開銷了他們就是。錦衣衛三十六路待客手段施展出來,這兩個殺才怕是連一半都挨不到。你若是有什麼仇人,也正好告訴世伯,yīn謀加害當朝首輔之孫,罪過非輕,我略施手段,讓那兩個馬伕招出他們的名字,就算再蔓藤累葛,牽扯家族、親朋,也不過是吹灰之力。到時候,還不是任你拿捏?”
嚴鴻在燈下看著對面的這個特務頭子,心裡就不只臥了一個槽。這***都是什麼人啊?這不擺明了搞逼供信,陷害無辜麼?
尤其可怕的是,陸炳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完全沒有電視劇中反派yīn險的笑容和兇相,反而是泰然自若,就真像是長輩在和世侄商量京城哪一處的炸醬麵好吃一樣。
老天爺,您老人家不愧是首席特務頭子,捏死人比捏死臭蟲還方便啊。他背心的第二陣冷汗又湧了出來,還雜著一絲憤慨。
雖然心懷不滿,卻又不好出言頂撞,人家畢竟對你是好意。當下,嚴鴻再次拿出保險銷售中“捱罵當鼓勵,潑尿當洗澡”的秘訣,歡顏賠笑道:
“多謝世伯好意,世伯對小侄的關心,實在感激不已。只是一兩個馬伕,收拾起來,也不顯什麼威風。小侄看來,墜馬受傷,九個馬伕並不是謀主。七個打死的,死了也就罷了,活的再去為難他,於事無補,反而叫那真兇樂得看小事。小侄的愚意,還要煩請世伯多費心力,待到訪查出真兇來,讓他真兇嚐嚐世伯手段,也好趁了小侄的心意。那兩個半條命的馬伕麼,還是放了好,放了好。”
陸炳此時又仔細打量了半晌嚴鴻。那雙虎目,彷彿恨不得把嚴鴻身上華貴的綢衫撕破,穿過他的白皙肌膚,穿過他的肌肉內臟。
這一陣凝視,直看的嚴鴻混身發毛,甚至懷疑對方是否取向有問題。大明朝據說男風很流行的。對面這陸大特務,身高體闊,一副腹黑兄貴的架勢,偏偏自個穿越這嚴大少爺又是眉清目秀,細皮嫩肉的小受樣。
陸大探長,陸大軍統,您老人家千萬別是彎的啊!
就在嚴鴻說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時候,陸炳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嚴鴻牙齒輕輕打了幾個磕巴,也跟著嘿嘿賠笑。
笑聲中,陸炳端起杯子,把杯中剩的茶連同茶葉,一口吞下肚去,舔舔嘴唇:“痛快!”
嚴鴻趕緊招呼:“待小侄喚人再為世伯添茶。”
陸炳微微一笑,擺擺手,倏地站了起來:“不瞞賢侄了,那兩個馬伕,方才你逃席之後,我已經在小閣老面前,替他們討了命,現在已經放了。只是他們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