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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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而有假期的爸爸羨慕不已。
冰鰭卻連聲說這件事情蹊蹺,今年有個閏月,所以表姑奶奶說的婚期恰巧在端午前後,誰會選在這個時候結婚啊!我可一點也不在意他的話——烏雀鎮是著名的蜜月旅行勝地,一年四季都聚集著來自各地的遊客,有的還是專門趕來這裡舉行具有水鄉風情的婚禮呢!我啊,最喜歡看漂亮的新娘子了!
烏雀鎮果然名不虛傳。我們坐著烏篷船進入鎮子裡,兩條小河一橫一豎穿過整個小鎮,它們相交的“十字路口”就是鎮中心的繁華地帶,表姑奶奶家的民居旅館“柘房”就在這個位置,兩面臨水,市口好得不得了。
從“柘房”專屬的水碼頭上了岸,迎接我們的是一個高大硬朗的白髮老先生。看著他輕而易舉的把行李箱扛進屋裡,我和冰鰭暗暗猜測:恐怕現在城裡的不少小夥子都沒他身板結實。
一開始我們以為他就是老闆,沒想到他只是“當家的”,也就是大廚師。原來“柘房”的老闆很久以前就過世了,管事的是老闆娘,也就是表姑奶奶。本來大當家是不該出來招呼客人的,可即使現在是淡季,但還是有不少來這裡度蜜月的客人,因為表姑奶奶的子女們都在城裡工作,現在幫忙店裡的也就只有她放暑假的孫女“麝生”而已,人手嚴重不足。我們不是外人,也就不必那麼講究禮節了。
難怪我和冰鰭一來就覺得好奇怪——這裡完全沒有即將舉行婚禮的熱鬧氣氛,原來是因為店裡忙不過來才一切從簡的吧。不過看見我爸爸送上的賀禮的時候,大當家著實的驚訝了一陣。我實在不知道他有什麼可吃驚的——奶奶親手做的象徵夫妻和合的通草荷花和合歡,砂想寺的石榴蒔繪妝奩套盒,若藻家的百子登科香川錦等等,雖然不那麼貴重,但都是送給新婚夫婦的應景禮物。我和冰鰭還按照家裡交待好了地背了好多的吉利話,可是大當家的支吾了半天也沒搭我們的腔,只是說讓我們把禮物直接送到老闆娘那裡去。
“你不覺的奇怪嗎,火翼?”趁著爸爸到裡屋去見表姑奶奶的當兒,冰鰭湊近我耳邊說,“聽這個大當家的說,這裡就只有表姑奶奶和她的孫女,要結婚的到底是誰啊?”
“誰知道!”我滿不在乎的說,表姑奶奶是祖父的表妹吧,祖父那邊的親戚總是那麼古怪!誰讓很早以前就已經過世的祖父他自己就是個怪人呢?更糟糕的是我和冰鰭盡得祖父的真傳,總是碰上各種各樣的怪事。
正說著話,爸爸出來了,他一臉迷惑的表情:“那個……冰鰭跟我來,你表姑奶奶想見你,至於火翼……你就自己去玩吧。”
這算什麼話!太瞧不起人了吧!冰鰭為難的看了我一眼,好像要說什麼。我理也不理他,一腳踢開面前的行李:“有什麼了不起!我才不希罕見她呢!”
丟開爸爸罵我沒禮貌的聲音,我氣沖沖的跑出客廳,沿著“柘房”古舊的走廊漫無目的的走著。後院的灶間飄來飯菜的香味,看來已經接近黃昏時分了。大當家正為遊山玩水歸來的客人們準備晚飯吧,實在無事可做,又很好奇究竟誰要結婚,我決定去找他問個明白。就在我在這座陌生的建築裡摸索著尋找通往灶間的路的時候,昏暗的走廊拐角處,一截紅色的衣袖一閃而過。
那是新娘的嫁衣嗎?好漂亮的柘榴色啊!還繡著那麼精美的折枝花樣,穿著這衣服的一定是新娘子!我喜出望外的追著那抹紅色跑了起來。
可是跑到走廊盡頭的時候,我不得不停住了腳步——那是一條死路啊!明明沒路可走了,可哪裡都看不見紅衣新娘的身影,她究竟上哪裡去了?我狐疑的四下張望,卻瞥見一道鮮紅的細線筆直的畫在我的腳背上——我是幾時受傷的?完全不痛啊!
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後退一步,猩紅的細線從腳背上消失了,卻拉直在黑沉沉的地板上,像不停滲出鮮血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