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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父之心,咔吧,裂了。
一頓兵荒馬亂天雷滾滾,他才從這個屌毛的口中得知,這貨竟然一直以為帕夏靠近他是想追求他!
而恰好帕夏又該死的是雷斯伊德的理想型!
有次記者採訪,雷斯伊德說自己能獲得今天的成績,是不想讓愛自己的人失望。
過去帕夏以為愛他的人指的是粉絲,後來他才知道雷斯伊德說的是自己。
雷斯伊德覺得帕夏愛他愛的深沉。單方面戀愛戀的無比嗨皮。
帕夏:……
我拿你當偶像,而你竟特麼想睡粉??
還深沉……
我想敲死你的心倒是很沉!
之後就不用說了。
基本上是偶像變尷尬物件,他毛骨悚然不斷逃避。
至於雷斯伊德似乎有點執著。他雖然皺眉接受了帕夏的解釋,但很快就用平直且理所當然的口吻說著:「沒關係,我也可以追求你。」
最後兩人就這麼保持了一段似友非友,似愛非愛的關係長達四年之久……
「嗷。」
—造孽啊。
回憶結束,帕夏複雜地重新趴回坑裡,盯著收拾完物品,用繩子拖著雪橇一步步在雪地中前行的青年,千般思緒亂成一團麻。
雷斯伊德為什麼來這裡,他炙手可熱的運動員生涯呢?
我不在的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來打算和毛子死也不相干的虎子皺起毛茸茸的臉,在原地猶豫了幾秒,還是暗中跟了上去。
不知不覺,傍晚橘紅的陽光在山脈盡頭收成一束,漸漸消失。
夜晚的西伯利亞無比危險,無數獵食者依靠柔軟的雪隱藏自己的腳步。時不時還有狼或者豺的嚎叫從林中響起,在無人極地迴蕩。
面對黑暗、野獸、死寂等危險,雷斯伊德步伐都未動搖。
他就像沉默地死了,拖著沉重雪橇照直前進,唯有疲憊讓他嘴巴不斷撥出的白霧,才能證明帕夏看到的不是幽靈。
這人真的是那個雷斯伊德?
帕夏盯著他的後背,獸瞳複雜。一直尾隨變化巨大的雷斯伊德來到了一間門被破壞的山林小木屋前。
這個木屋帕夏也去過。
那是護林員的小屋,雖然已經廢棄很久了。
在西伯利亞生活著一群零散分佈的護林員,他們基本都是十年二十年與世隔絕生活在這片孤寂的土地。
有的是附近的居民,有的是犯過錯誤被派到這裡看守。
一旦進入這裡,基本就註定和社會脫節,像困在棺材裡的人,每天孤獨危險的生存。和那些偷獵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無論從哪方面講,這種與世隔絕的木屋都與雷斯伊德太不相配了!和把大城市裡的精英扔到豬圈裡西裝革履的餵豬一樣突兀!
「嗷……」
—呵、呵呵呵,不會吧不會吧,雷斯伊德不會變成護林員了吧。
「嗷……」
—哈哈哈,怎麼可能呢?他肯定是出來冒險體驗生活的。
眼睜睜見人拉開被動物弄壞的木屋大門,帕夏還安慰自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當小屋門口亮起油燈,叮叮噹噹亂響一通後,帕夏想著這一定是錯覺,對,絕對是錯覺。
然而廢棄的木屋內部亮起火光,不一會熱肉罐頭香味兒飄散出來,又過了一會兒吃過飯的三無童顏嬰兒藍眼眸的屌毛,開啟大門披著外套依著門框抽細根雪茄時,不斷自我安慰的帕夏硬了。
拳頭邦邦硬。
那顆燃燒過兩年的『慈父之心』起死回生並且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臥槽你個傻叉還真特麼是放棄優渥的生活和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