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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趙崇敢說這話,可那下人卻不敢如實轉達,主子們總是如此,說得輕鬆,卻全然沒有顧忌底下人的為難。
趙府如今是何情形連他們這些下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就趙如瑾曾經的那番作為,趙掩瑜沒有追究他的無禮已是天大的寬容,趙家竟還敢對他用命令的語氣,簡直不自量力。
趙崇這人的脾性便是如此,在外便猶如牆頭草般,誰佔勢便毫不猶豫地倒向誰,而這樣的人在家中卻是說一不二的,趙掩瑜若是敢忤逆便會被冠上不孝的罪名。
“我知道了。”趙掩瑜淡淡道,那下人沒想到自己只得到了這樣的答案,但看趙掩瑜的臉色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顧寒昭命人打發了欲言又止的趙家下人,才將趙掩瑜拉到一邊坐下,見他空茫的眼神擔憂道:“趙如瑾是因與人爭風吃醋被失手打死的,打死他的那人家中疏通了關係,只判了流放,卻是逃過了死罪。”
“這也算是報應吧。”趙掩瑜嘆了口氣,他自然不會因趙如瑾的死而傷心,自小趙如瑾便與他水火不容。趙掩瑜雖是大夫,卻不會將自己的善心浪費在這些地方,更何況趙如瑾是咎由自取。
只是初聞趙如瑾的死訊有些茫然罷了。按理說他是大夫,早已看透了生死,可趙如瑾畢竟與他血脈相連,儘管這親人還不如陌生人。
“只是沒想到他竟就這樣死了。”趙掩瑜無喜無悲,唯剩下一聲嘆息。可即使沒有感情,這趙府於情於理他還是要回去的。
“我陪你回去吧。”顧寒昭擔心道,這趙家沒有省油的燈,尤其是趙大夫,趙崇為了臉面以及忌憚自己或許還不會太過為難趙掩瑜。至於趙無瑕,她生性冷清,只怕就算親生父母死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所以唯剩下趙夫人,她剛痛失愛子,又素來看不慣趙掩瑜,難保不會為難他出氣。
趙掩瑜搖了搖頭,淡笑道:“不必,我不能事事都依靠你。”一直以來,顧寒昭都將自己保護得太好,幾乎讓他忘記曾在趙家受的屈辱。
趙掩瑜回抱住顧寒昭,壓下心頭悸動,爭儲一事一旦開始便沒有回頭之路,而自己也要努力地成為對方的助力而不是累贅!
趙如瑾是罪人,是因殺人罪而被流放到郴州的,況且他死得也不光彩,與他人因一個窯姐爭風吃醋而被錯手打死。聯想到當初趙如瑾也是因為失手殺死一名窯姐而被流放到郴州,知曉此事的人無不嘆一句天道輪迴,報應不爽。
這樣劣跡斑斑的人就算趙家擺了靈堂,上門者卻也只是寥寥。
趙崇正坐在堂前,目光呆滯地望向地面,不過幾月未見,他的雙鬢已經出現了斑白,看著竟像蒼老了十歲不止。趙夫人則坐在他的身邊,雖努力維持著那副雍容的樣子,可怎麼看都憔悴蒼老了許多。她拿著手中的白帕一直按著眼角,雙眸也是紅腫不堪,只怕這幾日都沒有停止過哭泣。至於趙無瑕,因她是女子,所以沒有出現在堂中,而趙崇的嫡長子已經在郴州處理趙如瑾的後事及他留下來的爛攤子,至於其他庶子自然都躲了起來,誰都不願意觸這黴頭。
趙掩瑜靜靜地望向趙崇,當初趙家發跡後擔心被族人拖累,趙崇便將父母的牌位遷了出來。當時只怕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有今日吧,他一心攀附五皇子及其母家,結果呢,人家只當他是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趙如瑾死後更是連過問一句都沒有。
“回來就給你弟弟上柱香吧。”趙崇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風,淡淡道,趙掩瑜不發一言,上前為趙如瑾點了柱香。
見趙掩瑜上香後,趙崇才露出本來面目,用令趙掩瑜錯愕的語氣命令道:“如瑾怎麼說也是你弟弟,你讓鎮淵侯去幫他報仇!”
趙掩瑜驚訝地望向趙崇,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不說趙如瑾的死是咎由自取,單論顧寒昭在朝堂中的處境並不比趙家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