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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了嗎？”老顧盯著她的目光回道，凌雨晗把腳一翹，耷在桌上，說道：“我愛化妝化妝，礙著誰了，你整天在那嘰嘰歪歪有意思嗎？”
班裡火藥味忽然濃了起來，同學們紛紛看向老顧，老顧道：“呵，有意思，你以為我很愛說你啊？一個女孩子，整天不學無術的，就會跟老師頂嘴，你還很驕傲是吧？”
凌雨晗一踢桌子，說道：“我可不像你，整天陰陽怪氣地罵學生，一下又看不慣這個一下又看不慣那個，你以為你誰啊，管得還挺多。”凌雨晗這話道出了很多同學的心聲，不管是好生還是差生，或多或少的都捱過老顧罵，秋茜常因為班裡工作做不好被老顧罵，葉塔有時因為聽寫沒寫出來或是作業做不好被老顧訓斥。好生既是如此，更別說差生了，像竹一辰、曾曉輝、郭兆慶這些，常常被老顧吊得狗血噴頭。
“我管得多，我管得多是為了誰？你這話說的，沒一點感情，真不懂你父母是怎麼教你的，連孩子都不懂教就送到學校來......”
“你他媽罵就罵，別扯上父母行不行？”凌雨晗站起身衝老顧喊道。老顧道：“為什麼不行？啊。你說說，你沒教養是不是你父母的錯，是不是你爸媽沒教好你？”竹一辰聽到這裡心裡隱隱作痛，他父母常年不在身邊，從小就被人家笑是沒爸媽的孩子，他一拍桌子站起身，說道：“對啊老顧，你一碼歸一碼，別扯上人家父母！”
“你又在那發什麼瘋？”老顧甩了他一眼說道：“你們兩個串通好了今天翹課是吧？”
“切，明明是你自己先罵人的。”竹一辰隨口嘟囔了兩句，老顧離得太遠沒聽見，板著臉說道：“凌雨晗，你給我聽著，學校不是你家，想幹嘛就幹嘛，中學生守則哪條規定初中生可以化妝、打耳釘？我今天不說你教務處的人也會說你，別太囂張了。還不帶父母，沒教養的孩子，看到都惱火......”
“你有教養，你有教養可以隨便罵學生，哼，這課老孃還不上了！”凌雨晗說著便摔門而出，留下班裡同學張大了嘴看著老顧。老顧道：“看什麼看，她愛去哪去哪，死了都跟我沒關係，繼續上課！”說罷便上講臺寫題目了。
“你給我站到外面去聽課！”老顧對竹一辰喊道。竹一辰哀道：“為啥啊？”
“叫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竹一辰無奈，隨手拿了兩本漫畫，坐在走廊地板上看。
過了兩週，所有課程都基本結束，自習課也變多了起來，臨考前的兩週，每天下午的最後兩節都是自習，而且還加了一節晚讀，要到六點才能放學。這天週五下午，餘灰正在做作業，忽然有人拍了他一下，餘灰抬起頭，眼前映出一個伶俐可愛的面龐，原來是葉塔。
葉塔指著秋茜，秋茜在給蘇筱筱補課，葉塔說道：“她們都在上課了，要不然我們也下去給竹一辰補補課吧。”
“好。”餘灰放下筆，和葉塔走到後排，左右不見竹一辰人影，葉塔道：“等我一下。”說罷便從後門遊戲堆裡把竹一辰揪了出來，“欸欸欸，別！疼！”竹一辰摸著耳朵，坐回位置上。葉塔道：“你背書沒有？”
“背啥？”
“政治啊，還有歷史，上次給你畫的。”
“沒。”
葉塔道:“現在背，不然等等回去你又不背。”
“哦。”竹一辰拿出書，背了一段葉塔抽他一段，餘灰則在旁倚著牆看小說。
“你怎麼這麼笨？都提醒你幾個字了都背不出來，豬頭是吧?”
“這段這麼長怎麼背，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還長，這還沒語文背得一半長......”兩人講著講著又對罵起來，餘灰在旁聽得邊笑邊搖頭。
“葉塔，英語老師找你。”秋茜下來說道，葉塔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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