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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龍井,
茶湯清澈碧綠,我喝了一口,找今天開會的材料,攤開來繼續看。
工作還是要做的,任我對江容講得多麼清高,但我仍然渴望加薪,要怎麼加薪?你問我?我還想知道
呢?多幹些活總是沒有錯的。
隔了很久我抬起頭來,這計劃確實不錯,可行性強而且有創意,低頭看了這樣久,覺得脖子痠痛。
真的是老了,我嘆息,全身肌肉骨骼不堪虐待,稍稍定格久,就如缺少潤滑的機器,咯咯做響。
我痛苦的下了個決心,該去健身房了。
有人在外面敲門,噠噠三聲,我跳起來開門,十有八九是江遠,我有這個直覺。
拉開門來,酒店裝修得漂亮,把手是銀色的,大方得很,握上去冰涼,江遠斜靠在門口,見我出來,
微微一笑,那笑容出奇的乾淨。
“要不要出去走走呢?”他問,手搭在門上。
我笑著說:“去哪裡呢?”
心情很平靜,這樣下來,總覺得江遠不知不覺成為朋友似的,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那樣的客氣。
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擺出張冷臉來。
“我們去西湖吧,現在西湖的景色很漂亮呢?”
“為什麼每個人來杭州只會想到西湖?”
七月的西湖水波灩斂,我們租了艘小船,說好了一百大洋,我跳上去,船搖晃了一下,江遠連忙拉住
我。
“小心點。”
我拍了拍他“安心,我的技術好著呢。”
有風吹過,西湖其實是個很普通的海跡湖,原來不過是和錢塘江相通的一個淺海灣,結果日子長久見
功力,那泥沙沉下去,隔斷海灣,成了一個小湖泊。
然後很多文人墨客無聊多事,吟詩做詞,莫名其妙的一個湖泊就紅了起來。
我划船,西湖的水碧綠清透,江遠笑吟吟的看著我。
“從西湖裡跳下去不知會怎麼樣?”他突然間說道。
“如果你會游泳的話,不會死,不會的話,好歹要看看運氣,一半一半的機會。”
“為什麼?”
“因為西湖的水很淺。”
“但是聽說底下淤泥深深。”
“不去攪動的話誰都不知道有什麼淤泥的。”
平靜而清澈的水,不過是表面看來罷了,如果開動十數臺抽水機,很快就可以看到秀麗表面下的醜陋
面目。
我和江遠之間的關係正停留在這個階段,表面風平浪靜和平無比,私下裡暗潮洶湧。
骨子裡也沒有美麗多少。任何激烈的感情到最後都會演化成赤裸裸的劇目。
為什麼呢?存在主義大師加繆說過,愛,或可燃燒,或可久存,但兩者不可並存。
紅到極處便化灰,燃燒後只餘下灰燼。
“再說,這樣美景良辰,如果有人大喊救命,那也忒是殺風景。”
“那我倒是想試試。”江遠站起來,船搖晃了兩下,然後他微微一笑,整個人向後倒去。
他和衣撲進水裡,我伸手去抓,見他入水的姿勢十分的美妙,知道他游泳技術不錯,也就罷了,我站
在船上看水花一圈圈,一圈圈的盪漾開來。
突然間覺得迷惑,這樣做朋友也不是不好的,多多少少,江遠不算惹人討厭,但是人都是有底線的,
不觸碰到那條底線一切好說,如果碰到了呢?
我把漿扔在船上,坐著看水面,不必擔心江遠,他敢下水,自然有萬全把握,江遠這人,行事向來謹
慎。
良久,他從水裡冒出頭來。
我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