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撒點腦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些人衣襬幽幽,身形矯健,臉上罩著黑麵巾,只露出冷冽的雙眼,眼中寒光四溢,讓人不寒而慄。
嚴淮屹臉色蒼白,雙唇已經發紫。
柳姑娘微揮手中的黑鞭,含笑冷然道:“既然你輕易不肯開口,那便試試咱們的手段。來人,給我動手。”
江易秋在牢房內聽得清清楚楚,心如懸在半空,提到嗓子眼,尖聲呼道:“住手!有話……我來說……”
柳姑娘聞聲,俏臉一僵,似是驚詫於對面還有他人。
她款步踱到江易秋面前,光芒內斂,審視的目光在江易秋身上打量,似在探究她的來歷。
“你是何人?”
江易秋眼光流動,迅速思考對策,聲音幾乎帶著啜泣:
“姑娘手裡的是我的相公,他確實不知那個什麼公主的下落,實在冤枉,這位柳姑娘,高抬貴手。”
柳姑娘聞言微愣神,頓了頓,似乎在回憶什麼,旋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你不就是當日在宿縣客棧,拉著他匆匆而逃的女子?” 她冷笑一聲,繼而質疑道,“逃命之際,竟還拖著妻室,這算是何等情形?”
江易秋面色一僵,喉嚨如被什麼哽住。
柳姑娘不待她開口,徑自斥問:“本姑娘問你,你是否知曉公主的下落?是了…你們夫婦二人同出平陵,你怎麼會不知道?他若不肯說,便由你來說!”
江易秋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是好。
柳姑娘見狀,轉身怒步走至問詢室,悍然抓起嚴淮屹散亂的髮髻,用手中的鞭子狠狠抵著他的傷處。
嚴淮屹痛苦地皺了皺眉,眼中深不見底。
“你究竟說還是不說?”柳姑娘威脅著,聲音尖利,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冷硬。
“在靈臺郎家中!是司天臺的靈臺郎,薛照薛大人,他將公主接去了府中。” 江易秋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決,“薛大人休沐期已滿,想來,現下應該已經在回平陵的路上,姑娘若去晚了,可就遇不上了。”
“…薛照?”
柳姑娘眯起了眼,似是在衡量著江易秋話語的真實性。她將身後小廝招來,私語了幾句,看了看嚴淮屹,又看了看江易秋,內心慢慢打起算盤。
接著,她冷哼一聲,招呼黑衣人撤了下去,深深地看江易秋一眼,轉身離去,留下一室的陰霾和不解。
江易秋立刻望向一旁的獄卒,神色焦急。
那獄卒領了她的銀票,心中雖有不願,面上卻不得不裝出幾分領會的神態。
只見他靠近嚴淮屹,吩咐其他人將他一併扛起,然後一路顛簸,終至江易秋的牢房之外。
嚴淮屹手腕被粗糙的繩索緊緊捆綁,身不由己地跌蹌前行,獄卒們粗魯的推搡讓他幾乎是跳步進入牢房,身子一不穩,便朝牢房裡傾斜。
江易秋身形一晃,急忙上前,兩臂如鐵般穩固地接住了他的身子,他的頭部便自然而然地靠在了江易秋的肩膀上,幾近於倒。
身體輕輕倚在她的肩膀上,感覺到她的體溫和呼吸。這一刻,無論是寒冷的牢獄,還是身上的傷痛,都似乎暫時遠去。
江易秋雙手環繞著他精瘦的腰身,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將他緊緊抱滿一懷。
外頭的獄卒見狀,便急急忙忙地轉身拔腿就要走,大概是心想著這牢中之事,不過是狗咬狗一嘴毛,還是少沾染的好。
江易秋見狀,趕緊出聲叫住他,一番軟語哀求,請求他打一盆清水來。那獄卒原本臉上掛著一腔怒氣,待要訓斥江易秋幾句,但手指間一觸及袖中的銀票,硬生生地將怒氣嚥了下去,只是冷哼一聲,轉身鎖上牢門,去打水了。
牢房內,燈光昏暗,只有一盞破舊燭臺在陣陣微風中忽明忽暗地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