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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白玉般的太平花開得正好,趁著日中,建寧帝帶著一眾人馬已經出發。
眼看前方車馬疾馳,四周鼓聲響如雷鳴。車騎一側依舊是戎裝加身的高老將軍,守衛前仆後繼,前後圍著獵車、獵手。
說是“伴駕”,實際上這麼一圍,江易秋連父皇的臉也見不著。
身為太子的江啟直一樣帶著車馬,在佇列後側緩緩前行,並不急著與建寧帝保持一致步調。江易秋一身嶄新的騎馬裝,跟在兄長身邊。
鼓聲雖響,江啟直出於謹慎還是側過身,輕聲詢問:“聽聞宋餘衡傷口未愈,今日怎麼又來了?”
“據御醫所說,還需養上兩個月。”她有些無奈,撇嘴說道,“原以為後幾日是都見不到他了,今日卻強行要來。”
見到宋餘衡,自然能看見嚴淮屹正身騎一匹黑馬跟在他身側的隊伍中。大概是因為他已被免去了宋餘衡“貼身侍衛”的職務,現下並不在宋餘衡左右,而是隱入宋府侍從中,與兩位馬弓手並排。
車馬遍佈原野、深林,儀仗隊又響起森嚴有序的鼓聲。建寧帝的車前傳來一陣呼響,大概是靠近了圍困的獸群,正鼓勵獵者衝向前。
聽著宮人的彙報,才不出半個時辰,已有獵手登山越谷,收穫頗豐。
正當此時,江易秋也隱約瞧見了遠處溪邊一道落單的獸影。若整日下來一無所獲,晚間的宴席怕是不太好出面,她接過玉蓮遞來的長弓,只帶三五人馬,便繞開了江啟直的佇列。
她射術雖非上乘,但好歹是朝中一等一的弓手傳授,又有將軍為她把過關,拿來獵一匹圍困中的走獸還算足足有餘。
到了近處,才發現水邊的竟是一匹花鹿,雖被樹木遮了一半瞧不太清楚,但好歹能看出它體格並不大。江易秋吩咐下馬,一眾人便小心翼翼地低伏在錯雜的樹叢後,她伸手探了探風向,從馬鞍邊的箭筒中取出一支箭,利落架弓。
指尖朝向模糊的鹿影,江易秋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引來多餘的風吹草動,將敏感的生物嚇跑。
高大的樹遮住花鹿半個身子,只見它抬頭四下張望,又低下頭喝水。江易秋抓住時機手上一鬆力道,箭羽伴隨“錚”聲飛射而出,弓弦彈回振動不絕。
箭才離弦,身後宮人、守衛同時伸長脖子張望。
不出所料,花鹿毫無防備地一個趔趄,直直倒地。守衛條件反射般地衝出,準備將花鹿帶回,可幾乎在他們動身的同時,那倒地的花鹿又被另一處飛來的弓箭射中腿部。
守衛愣在原地,江易秋警惕望向弓箭的來向。
一樣愣在馬背上的居然是嚴淮屹,手中握弓,面帶驚愕,眉間似是不解,大概沒料到才出手便有人搶先一步獵了那匹鹿,更沒料到這邊的人是公主。
他身後是乘車而來的宋餘衡及其隨侍,緊跟其後的還有另一員紅袍,看來是兩人相約結伴。
江易秋心中瞭然,姓宋的竟與她看上了同一匹鹿,還派出了嚴淮屹動手。
她示意守衛奔向花鹿,沒有要謙讓的意思。剛牽起韁繩繞過樹叢,就聽到遠處的宋餘衡坐在車上朝著她的方向駛來:
“早聽聞長公主殿下善御馬,如今一見,射藝也是實在絕佳。”
“宋大人。”江易秋打量他坐姿從容,腿部瞧不出有什麼問題。
“見過長公主殿下。”宋餘衡交疊雙手,略行一禮,卻沒有下車的意思,“如公主所見,微臣如今不能下來給公主行禮,恕微臣失禮。”
他身邊的官員也跟著彎腰、作揖。許是因為多了與他們恩怨無關的人,宋餘衡的語氣十分平和,聽著竟有幾分像是真心誠意的致歉。
可江易秋並不信半分。
“何必說這話?宋大人既受了傷就該好生休養,不應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