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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典不得不調整思路。

在此之前，楊典覺得有必要見見三年前收下的徒弟葉一劍。

葉一劍如今僑居某學校追隨仿生智慧機器人學習科學常識，可他最愛的仍是劍術，尤其是他兩年前進階中級鍊氣士之後。楊典其實理解葉一劍的選擇，世人雖然每每強調說自然科學多麼多麼珍貴，但是現實中的科研民工從來都得不到尊重，無論精神上還是物質上。造原子彈不如賣茶葉蛋或許是笑談，百分之九十九科學家的收入不如唱歌的演電影的卻是眾所周知的清醒事實，如果能鍊氣成為人上人，誰願意做那隨時可能被人替換的螺絲釘?

楊典見到葉一劍時，葉一劍正抱劍養氣。楊典沒有囉嗦科技側最強逼迫葉一劍放棄鍊氣，和藹詢問說：&ldo;近來有什麼感觸?&rdo;

葉一劍恭敬叩拜行禮之後，說：&ldo;弟子感受到了人的渺小。&rdo;

楊典兀的來了興趣：&ldo;說說。&rdo;

葉一劍說：&ldo;中學教材將世界定性為能量，參照萬有引力公式簡單模型，傳奇強者一跳八十米高僅需每秒40米的初速度，一百千克體重即是8萬焦耳能量;參照電學公式簡單模型，一百瓦電燈每小時耗電36萬焦耳能量。如果真的有能量守恆，豈不是說一百瓦電燈相當於四個傳奇強者?&rdo;

楊典笑著搖頭：&ldo;功率和做功是兩碼事。&rdo;

葉一劍辯解說：&ldo;弟子知道，功率乘時間等於功耗。即便如此，如果傳奇強者一跳八十米的爆發時間為1秒，其平均功率也才8萬瓦，相當於800盞一百瓦電燈。&rdo;

楊典：&ldo;傳奇強者的瞬間爆發遠小於一秒。&rdo;

葉一劍繼續強辯：&ldo;即使縮短到百分之一秒，也僅相當於8萬盞一百瓦電燈。&rdo;

楊典點頭：&ldo;姑且這麼說罷。&rdo;

葉一劍感慨說：&ldo;傳奇啊，屈指可數的傳奇，竟然僅相當於8萬盞電燈，弟子算錯了，還是傳奇真的如此渺小?&rdo;

楊典：&ldo;還記得普通人的平均功率麼?&rdo;

葉一劍回答說：&ldo;100瓦。&rdo;

楊典：&ldo;夠渺小吧?&rdo;

葉一劍點頭：&ldo;非常渺小。&rdo;

楊典：&ldo;可是人能做的事，遠遠超過100瓦電燈，對麼?&rdo;

葉一劍：&ldo;公式理解錯了?&rdo;

楊典搖頭：&ldo;因為工具，因為工具的放大效應，100瓦的凡人可操作十萬瓦的工具完成十萬瓦的工作。&rdo;

葉一劍：&ldo;師父是說人最重要?&rdo;

楊典：&ldo;不，我是說工具最能代表生產力。兩個個文明誰昌盛誰蕭條，比較工具最簡潔明瞭，誰最能有效利用工具，誰的文明就越昌盛。鍊氣士之間常有原教旨主義論調說最寶貴，呵，且不說只是一堆原子，單說如果真的最寶貴，他何必去鍊氣，何必去掌握天地自然能量?中級之後的鍊氣士，或多或少都能操縱超自然力量，就我的理解，這些超自然力量本質也是工具，放大鍊氣士能力的工具。正因為超自然力量也是工具，所以我才不反對你繼續鍊氣，行行出狀元嘛。&rdo;

葉一劍：&ldo;師父你呢?&rdo;

楊典：&ldo;我不鍊氣是因為超自然力量不夠穩定，等我研究明白了，等我懂了超自然力量的基本規律，我絕不會拒絕使用超自然力量。&rdo;

葉一劍：&ldo;哦。&rdo;

與葉一劍暢談半日，楊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