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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愛人,西弗勒斯”
耳畔的仍舊迴盪著這句話。
地窖裡一片漆黑,
西弗勒斯坐在沙發上。,沒有進房間休息。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他們這算是吵了一架嗎?
西弗勒斯不知道,如果說是吵架,那當時的氣氛顯得太過溫和。
但…如果不是吵架。
為什麼,在艾倫要求自己好好想想的時候,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此遠。
……
“西弗勒斯,我是你的什麼人?”
艾倫的提問來得突然,又嚴肅。
這讓西弗勒斯就算因為這句話而感到不好意思,也仍然要作答。
“愛人”
得到答案,艾倫點頭。
“那在你心中愛人是什麼樣的存在?讓他在你的保護之下,不讓他接觸到任何危險?”
艾倫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西弗勒斯,等待著他下一個回答。
但是在艾倫這個問題出口後,西弗勒斯頓臉色就變了。
他從艾倫的話中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西弗勒斯,如果我只是和你戀愛,那麼,我會享受你的照顧”
“但是,西弗,你說我是你的愛人”
艾倫停了一會兒,他看到了西弗勒斯變得沉默,眼中流露出了抱歉。
“那麼,我姑且認為你是願意和我一起到白頭?”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西弗,我要的是並肩前行”
西弗勒斯的臉在昏暗的地窖下仍顯得冷白。
他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無法反駁自己的行為。
艾倫抬手止住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你可以想一下再回答我”
說完,艾倫上前抱住西弗勒斯,溫熱的身體貼近。
溫度透過衣物傳到西弗勒斯身上,冰涼稍退。
然而春意短暫留存,便離去了。
“我喜歡你保護我,它就像是我想要保護你,是同樣的心情”
艾倫手拉著西弗勒斯黑袍兩側邊緣,手指用力,身體順勢向上,柔軟貼上西弗勒斯的臉側。
“我先去休息,你也早點睡,時間很晚了”
“晚安,西弗”
“晚安”
西弗勒斯抬手虛搭在艾倫腰側,讓他能順利站實。
在艾倫離開自己懷抱時,收回手臂。
月上半更,
西弗勒斯挪動了有些酸脹的四肢,他站起身,手扶著身邊的物品,有些踉蹌地在黑暗中走向臥室。
他在門外停住,並沒有立刻轉動臥室的把手。
手抬著,懸在半空。
“吱——”
門自己開啟了一點縫隙。
一點金子般溫暖微光從房間漏出來,灑進黑暗。
西弗勒斯的呼吸有一瞬間的變化,他用了一種極輕的力道推開了門。
木門移動,只發出了細微的零件轉動的聲音。
卻讓門外的人看清了室內的模樣。
艾倫躺在床上,背對著門,髮絲散落在他身上,在明黃色的燈光下散發著金屬光澤。
臥室配備的床不算大,卻在外側仍留有一個人的位置。
床頭有一盞半罩著的亭狀小燈,裡面是一根貼靠在盞中的燈芯。
微弱的燃燒著自己,不時發出噼啪的聲響。
西弗勒斯走進這一片暖光,手搭在領口,解開束縛了一整天的紐扣。
他走到床邊,將解下的外袍搭在床尾的床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