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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北山梵有點不知所措。
“我……我覺得難為情，什麼時候能從你身上起來？”燕汝嫣抽泣著說。
她的眼淚打溼了北山梵心口處的衣服，一滴一滴的滲透下去。
北山梵感到心口處一陣溫熱，他看著懷裡的姑娘，這大概就是她的溫度吧！
瞟了一眼不遠處小山頭上的心月狐，那雙發光的綠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著他，北山梵立刻順勢又閉上了眼。
“對不起，讓你難為情了，但是現在你還不能起來！”北山梵環在燕汝嫣腰上的手並沒有鬆開的趨勢。
“別哭啦！聽我說。”北山梵溫柔的聲音帶著他撥出的氣息一起傳到燕汝嫣這裡。
為了避免自己心跳再次加快，燕汝嫣選擇閉氣，悶著嗓子“嗯！”了一聲。
“一會兒那隻狐狸見咱們一直不動，就會從那山上跳下來，過來把你帶走！”
“那個時候，它的眼睛就不能一直盯著咱們了，趁他跳下山頭那一刻，我帶你逃！”
北山梵低聲的說道。
“為什麼一定要等它跳下來咱們才能逃？”燕汝嫣心想，不懂就問。
“哦，我忘了你還不知道，心月狐的術法之一是‘魅惑’，它一直在那裡就是在等我直視它的眼睛。”
“一旦我直視它的眼睛，就會中招，戰鬥力全無，它就省事了，可以直接帶走你了！”
北山梵繼續解釋著。
“你這麼難搞定嗎？”燕汝嫣好奇。
“當然，只要我不看它的眼睛！”北山梵的自信竟讓燕汝嫣覺得幸好是跟他在一起，心裡湧上一絲安全感。
“你總打岔，差點忘了說最重要的一點！我不能睜眼，要麻煩你幫我觀察它的動靜。”北山梵補充道。
“嗯好！”燕汝嫣微微偏頭，將臉貼在北山梵的心口，余光中留意著不遠處的小山頭上，那兩顆夜明珠一般的眼睛。
聽著北山梵有規律的心跳聲，聞著他身上的柑橘清香，燕汝嫣都有些瞌睡了。
“我能繼續問你問題嗎？我怕我睡著了！”燕汝嫣喃喃的問道。
“好。”北山梵簡單回應了一個字。
“心月狐為什麼要抓我？”
“因為你是白虎。”
北山梵平淡的說出這句話，讓燕汝嫣的心頭一震，頓時睏意全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暴露的。
“它怎麼知道我是……”
“它不能確定，只是甘九生嘴大，說你是從西天宮來的，不管你是誰，只要是從西天宮來的，心月狐就會抓你回去，這是它的職責。”
“那你……你怎麼能確定我就是白虎？”
“小時候見過你。”
北山梵又是平平淡淡的一句回答，讓燕汝嫣不禁睜大了眼睛。
“螭吻！你是螭吻嗎？怪不得他們喊你二哥，我小時候聽饕餮這樣喊過你！”燕汝嫣有些激動，她一直想親眼看看螭吻的樣子，當面對他說聲謝謝！
“哼！”北山梵哼笑了一聲，說“那你可真是抬舉我了，我家屬於九龍族的旁系家族了，跟龍之九子的本宗沾不上邊兒！”
“但按輩分排大小，這個是所有龍族沿襲下來的習俗。”
“只是當年新一屆的青龍上任，眾獸族來拜見的時候在人群中見過你而已！”
北山梵說的風輕雲淡。
“哦這樣啊！”燕汝嫣有些失落，她意識到甘九生和白沫陽都不在，只有北山梵。
“你為什麼要冒險保護我？”
“我啊……我當然是有目的的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