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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有釋迦牟尼這樣的無上覺者,才能一貫而終的在這種境界中駐留。凡俗的世人只能偶爾進入,便很快退出。洞見人生的真相畢竟是一種痛苦,閉起眼睛來做夢,則要相對安全得多。人開始是不知道自己在做夢,而後是知道自己在做夢,但又不肯在夢中醒來,把那點兒醒的意念壓進內心隱秘的一角,最後是不得不在夢中醒來。正如托爾斯泰借安德烈之口所言:我死了,但我又醒來了,死就是一種覺醒。
死的境界就是神的境界,世人慕神,但並不想達到神的境界。人都想做不死的神仙,但很少有人想做釋迦牟尼和耶穌。因為他們的境界高不可攀,無人能抵。世人想做的倒是一個不死的俗人。但幸好,人或早或晚總有那麼一天,會認識到死的永在和人生的空而不實,這讓凡俗的我們也有了接近神的可能。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無情的世界,有情的自我
過程或結局
我們常常用結局來超越過程中的不幸或挫折,用遠的結局來把焦注在“過程”上的思想拔離開,以達到“忘記”迫在眼前的不幸的目的。但遠的結局只是一種精神的指向,而迫在眼前的不幸卻是實在的刺傷。而且,在此時的我們看來,眼前的不幸並不是什麼生命正在經歷的過程,它對於我們就是世界末日,生命的終結。我們甚至無法想象我們可以捱到那個所謂的結局,它對於我們來說,太渺小,太輕飄,太虛幻,太不真實了,我們甚至無視它的存在。巨大的不幸遮隱了通往未來的路徑,也遮隱了最終的死亡。勉強聚集起的嚴峻理性步履維艱的離開此時,像一枚小小的鐵屑要脫離開一塊巨大磁石地吸引,這塊巨大的磁石就是我們正在經歷的不幸。它吸附住了我們,我們還是不能離開過程。
偶然來到
“從一扇門到另一扇門 / 一道無解方程 / 紙翻過去 / 什麼也沒有發生”。穿越一道門,我們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相信永生,就解決了生的問題。至於是否實有,倒在其次。因為那對此生已屬末節。
認識人生是一個從生到死的過程,只有到死那一天,我們對人生才能有一個蓋棺論定。只要我們還活著,人生就是一個不斷被認知的人生。我們不會在活著時,把人生問題一勞永逸的解決掉。人生是一個永恆的謎,我們永不能猜透它的謎底,只能把這一頁輕輕翻過去。
這個星球並不屬於我們,我們只是偶然降生在這個星球上的旅人。
無情的世界,有情的自我
我活著,我用各種忙碌和事物填充時間,用時間來完成各種事物。或者說,時間就是我達成具體事物的過程,與具體事物密不可分。但實際上這只是一種錯覺,當我完成一件事物時,我並不只是在完成事物,我還在經歷時間,在消耗一種不能“再生”的一次性資源。時間無限,但我的時間卻有一個命定的終點,事物無窮無盡,但我的生命卻有一個盡頭。事物和時間均無知無覺,而我的生命卻有體驗,有感受,有知覺,以我有體驗,有感受,有知覺的生命去消弭無知無覺的事物,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那麼,從無情的外物迴歸有情的自我,從無知無覺的事物性的時間消耗迴歸生命的自我,就顯得很有必要了。時光也會在我的生命體驗中變得渾然一體,無限漫長。
斷橋
斷橋
“黃色箭頭,一列火車,你正乘著它駛向斷橋。”這是一部俄羅斯小說中的一段話,主人公乘著一列叫黃色箭頭的列車向前方行駛,這列火車就是世界或者是人生。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你都在這列載滿乘客的列車上了,你和整個世界向前飛馳,共赴一個同樣的人生。儘管車上的人形形色色,身份各不相同,心性想法迥異,但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淪落到了這列名叫黃色箭頭的列車上。因為“整個世界是射中你的一支黃色箭頭”,無論你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