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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哥還是得多鍛鍊鍛鍊身體。”挑事兒的人從來不少,任思瑤剛剛鬧完,另一個聲音又響起,打趣似的說道。
任惟寒抬起頭,目光在落到那人身上時,劇烈地波動了一下,隨之歸於平靜,他輕輕啟唇喚道:“三弟,許久不見。”
“大哥,確實好久不見吶,弟弟我可是,想、死、你、了!”任惟壽慢悠悠地走出來,他笑吟吟地看著任惟寒,將最後幾個字咬得格外重。
是想死他了,還是想他死了?字序一調,意思可就全然不同了。
任惟寒看著任惟壽的眼睛,如記憶中一般陰暗悽森、冰冷刺骨,彷彿下一秒,黑暗就會從他的眼中流瀉出來,將任惟寒裹挾。
但在梁帝面前,他們二人也需得其樂融融。
任惟寒攏在袖中的手動了動,似乎有一股熱氣,自手腕上的銀鐲中溢位來,一路奔流到了心中,沒有想象中的畏懼,任惟寒抬起眼睛與任惟壽對視。
他不會再是一個人。
任惟寒知道,東若或許就躲在附近的某一個屋簷下,觀看著他們的對峙,評估著眾人的價值。
沒有在任惟寒臉上看見自己想要的表情,任惟壽心中冷笑,他主動走過去,將手排在任惟寒的肩膀上,做出一副親親密密的好兄弟模樣。
“大哥你身體向來不好,這次居然能斬殺匪徒,真是厲害。”肩膀上的手指縮緊,陣陣痛感傳來,叫任惟寒白了臉色。
肩膀恐怕是青了。
任惟壽故作不知,嬉皮笑臉地衝梁帝邀功:“父皇,大哥這次大發神威,您可得讓大哥好好跟我們講講是怎麼做到的。”
“日後也讓兒臣威風一次。”
“你這滑頭,哪有半點比得上……”梁帝看著二人和睦地模樣,笑眯了眼睛,正要誇讚兩句。
一串咳聲打斷了梁帝的發言,任惟寒捂著胸口,顰眉垂眸,肩膀隨著咳嗽顫抖著,猶如瀕死的蝴蝶:“咳咳咳……”
任惟壽不自覺間鬆開手,讓任惟寒得以掙脫兩步,虛弱地往前倒去。
梁帝見狀,目光一壓,趕緊上前扶住任惟寒:“寒兒,你這是如何了?太醫,快叫太醫!”
“父皇,兒臣……咳……兒臣失儀,請父皇見諒……”任惟寒虛弱地抬起頭,眸中泛起一圈圈細碎的波光。
“傻孩子,什麼禮儀哪有你重要!”梁帝看著任惟寒這般模樣,目光中帶著心疼。
任惟寒是個乖巧的孩子,若不是實在撐不住,絕不會這般。
任惟壽站在後面,懸空的手一僵,他冷笑了一聲,收手握拳。
出去一趟,果然不安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