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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現場勘查的開始收集繪畫顏料、繩索、毛髮等現場物證。

臨走前，天童回過頭去看那一整面牆的畫，天童開了個小小的原畫工作室，一直以來都跟這類東西打交道，這個人的畫的筆觸非常剋制，即使他的殺人手法和對屍體的處理方法如此浮誇，但那幅畫卻很內斂，用色上灰度高，給人一種很壓抑的視覺傳達，而人物的表情剋制，但那眉眼間的悲慟如此動人，仿若真的活過來一般，直插入他的心臟。

&ldo;明舟，這個地方爛了四年了，開發商欠錢跑了，連個看門的大爺都沒有。&rdo;蘇煬在周圍做了簡單的巡查。

&ldo;今天太晚了，一會兒先去李慶冉那等解剖。等屍檢結果出來，按照時間線把周圍的所有閉路監控找出來，在周圍進行排查。&rdo;

&ldo;好。&rdo;

回去的路上，陸明舟堅持要開車，前往物證鑑定中心的路上，趙建江的電話打了進來。

陸明舟感受到了什麼叫絕望。

&ldo;喂，趙叔。&rdo;

&ldo;什麼情況？&rdo;

&ldo;額……&rdo;陸明舟看了一眼乖巧坐在身邊的天童，&ldo;就我湊巧發現了一個命案現場。&rdo;

&ldo;你湊巧跑到了一棟爛尾樓裡？&rdo;

&ldo;趙叔……&rdo;

&ldo;上次救了你的那個小神棍給你提供的線索？&rdo;

&ldo;嗯……&rdo;

&ldo;挺好，現在就開始好好思考報告怎麼編吧。&rdo;陸明舟聽出了這五十多歲的老頭子語氣裡的揶揄，&ldo;隨時跟我匯報情況，這個案子應該不小，嚴肅對待，儘快排查。&rdo;

&ldo;遵命。&rdo;

&ldo;餓不餓？要不要先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rdo;掛了電話，陸明舟真的是一臉認真的提議道，天童轉過頭，一臉的&ldo;serioly？&rdo;

&ldo;你不是看過各式各樣的，鬼嗎？會怕這個？&rdo;

天童輕嘆口氣，&ldo;不是怕，鬼其實對於我而言，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活物，上次顧小言我還來不及看就被捅了，但今天所看到的，是實實在在的死亡，原來一個生命從一個世界裡消失，是這樣的。&rdo;

&ldo;倒也並不都是這樣的。&rdo;

天童咧嘴一笑，&ldo;所以你們平時接觸到的兇殺案都是什麼樣的？&rdo;

&ldo;嗯……怎麼說，殺人犯肯定有反社會人格，但是絕大多數殺人犯在實施完暴行之後，都會多少有一些情緒不穩，在處理屍體上，都會以不要暴露自己為目的，很多觸目驚心的案子也都是以毀屍滅跡為主，像這樣，殺完人之後，還要煞有介事的做防腐儲存，然後進行裝扮，像製作蠟像一樣展出，有自己太過於鮮明的特點，恨不得暴露自己的，還真是比較少，之前的楊仲文也是在知道自己要暴露了，才把最後一名受害者，當做儀式一樣處理成那樣，之前的屍體他是以&l;殺&r;為目的。&rdo;

&ldo;但是這位是在享受創作的過程，或許他並沒有把自己的行為歸結為犯罪，他只是把這當成一種藝術形式，就好像有的人會用鹿頭當做裝飾品，會把鱷魚皮製作成手包，他不過也是選擇了一種材質，來做自己的藝術品而已。&rdo;

&ldo;你是說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在殺人？&rdo;陸明舟有點兒不能理解這種腦迴路般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