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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東拐就是“備戰道”,這是我們當地東西交通要道,也是當時農村少見的柏油大馬路。只見常福哥又將手中的鞭兒緊甩兩下,口中還不停地吆喝著。
“得兒,---得兒---,駕啊!---”
拉車的三匹馬兒便小跑起來,隨著常福哥的吆喝聲持續不斷,馬兒也越跑越快,車子前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常福哥坐在馬車的最前方的左側,負責揮鞭指揮三匹馬,操控馬車前行,楚孝文就坐在馬車前邊的右方,看著三匹馬越跑越快,但馬車依舊平穩,基本沒有顛簸的感覺,心中對常福哥的駕駛技巧很是佩服!
兩輛馬車一路向東飛奔,馬兒們大約奔跑了兩個多小時吧,速度就慢了下來。從向前飛奔,變成四蹄碎步賓士,再就是慢慢踱步前行,雖然速度不快,楚孝文在車前感覺甚是悠閒愜意,真想衝著前方大吼幾聲,或是高歌一曲。身後車廂裡的同伴有的躺在車廂睡著了,有幾個背靠背相互椅靠著打盹。
今天是個好日子,天氣晴朗。藍天如洗,白雲點綴,真個是秋高氣爽!微風徐來,陽光照在路上、車上、大家的草帽上,天上白雲忽而飄過,大家又感到一時陰涼。路邊楊樹不停後退,高大的路邊楊樹給路上行人帶來半邊陰涼,大家也沒有感覺出汗、燥熱。
過了火頭灣,就來到京杭運河邊上的“老洋橋”,這座橫跨京杭運河的橋樑據說是日佔時期修建的,差不多三四十年了,雖已破舊,依然堅固,我們當地人都稱它為:“老洋橋“。兩輛馬車慢慢透過老洋橋,再前行一會兒,就來到了劉堤頭村,已是晌午。常福哥每年都要往返這裡多次,對這一行車也很清楚。就將馬車停靠在路邊熟悉的大車店打尖,常福哥一遍和店主打招呼,一邊卸下轅駕,把牲口牽到店門口的石槽上拴好,飲水後便喂上草料。走進店裡坐好,把帶來的乾糧讓店家燒水代火。等大家吃飽喝足,稍作休息,便牽牲口套車,大家繼續前行。
我們在劉堤頭的大車店吃過晌午飯,趕著馬車重新出發,繼續向南湖方向前進。劉堤頭再往東就是洪州市區了,我們沒有進城區的想法,右拐南行。又跑了一個下午,臨近傍晚,太陽西墜,染紅天邊的晚霞。我們也來到了目的地,南湖岸邊。
常福哥和楚孝文年齡都差不多,但常福哥早早就不上學了,一直都在生產隊裡參加各種體力勞動,每年也都會來南湖撈草,所以對南湖的一切都很熟悉,這附近的村裡還交了幾位朋友,是那種隨時可以一起喝酒說知心話的交心朋友!常福和隊裡的幾個老人選擇了安營的地方,是一片地勢較高且被風向陽的坪地。大家停好馬車,卸下轅駕,牽到一邊喂上草料,然後給自己搭上窩棚,鋪上幹麥秸,上面再放下各自帶來的棉被。
大家在窩棚的下風口支好鍋灶,燒水做飯,幾個小夥子在更遠的地方用鐵鍁挖土,砍下樹枝遮擋,就成了一個簡易的廁所,供大家方便解手。等一切都收拾好了,我們來到南湖的第一頓晚餐也就開始了!常福哥和方峰、二別三人負責我們來南湖一行二十多人的吃飯飲食。湖邊取水,用鐵潲提過來,刷鍋做飯。
我們的第一頓晚餐也很簡單,就是把各自帶來的乾糧用蒸籠熱好,鍋裡燒開一大鍋開水,然後下面,就是我們當地最普通的,家家都會做的“白湯”。鍋裡的白湯管夠,隨便喝,喝飽為止。
我們魯西南地區每日的晚餐叫“喝湯”,就是因為當年很窮,晚餐後就可以回屋睡覺了,所以就不必吃乾糧,以喝湯為主。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我們魯西南老家的秋冬季節大都比較乾燥,我們老輩人就比較注重喝湯,什麼喝白湯、喝鹹湯、喝菜湯、喝疙瘩湯、喝糝湯;還有比較高檔享受的喝羊湯、牛肉湯、罐子湯、雞蛋湯等等!當然後面的就是比較奢侈的啦!更不是一般家庭能夠享受到的生活。多喝湯水養人,很好地解決了我們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