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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解開一顆釦子坐下,雲修然看到擺在正前面的相框,對上少年安靜看書的側臉後開口:「說起來,他也是我曾經的病人。」
這句話成功吸引了柯安注意。
「只不過,他比我治療過的病人都要特殊,也更加令我費心思。」雲修然邊說邊注意柯安的神情,見勾起他興趣後微笑。
沒有人能拒絕丁玉,就像沒有人能停止呼吸一樣。
那種將漂亮瓷器狠狠摔下去,親眼看著他在水泥地上破碎,從每一寸骨頭縫裡散發的快/感令人無法忘懷。
雲修然相信這個世界上,肯定不止他一人這麼想。
住在這片居民區的老年人較多,所以剛過八點整座小區便陷入酣眠般的安靜。所以一舉一動在這寂靜裡會無限放大,甚至連屋頂貓咪拉長的叫聲都一清二楚。
房間拉上了窗簾,屋內擺設在光線下變得影影綽綽,輪廓昏暗不清。原本放在床上的伯恩山玩偶被人送到了地板上,鼻子委屈巴巴抵住床沿看躺在上面的兩人。
面朝裡的人身形消瘦,環抱住肩膀縮在牆角里不吭聲,髮絲垂落遮住了他的臉龐,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與之相反的,盤腿坐在他身邊的少年支著下巴,手指一下又一下輕輕拍著青年的背部,輕柔又無聲的節奏像是在安慰受驚了的人。
「哥哥。」
不想讓丁玉這麼放任自己沉淪在過去,李墨安想盡辦法也要將他從糟糕的情緒中拉出來:「明天早上附近好像有早市,哥哥一起去逛逛嗎?」
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堆關於自己對早市這種東西的猜測,全然忘記原本人設是個家境貧寒的流浪畫家。李墨安說有些睏倦,眼睛中也泛起了淚花。
「哥哥,別不理安墨嘛。」
當他提著氣說話時,聲音與變聲期前沒什麼兩樣,更何況李墨安那張臉極具有欺騙性,以可憐兮兮的目光注視時沒有人能拒絕他任何請求。只是除了丁玉,李墨安從未用這種眼神看待任何人和事。
可陷入深沉絕望中的丁玉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他木然看著一處小小掉了牆皮的凹陷,大腦裡的轟鳴簡直跟狂風駭浪般將他吞噬。
身邊李墨安在說什麼他全然不知,記憶一遍又一遍回放被關在地下室時的場景,背後的絕望快要將丁玉吞噬。
就算躲在被子裡,周身冷意令丁玉不斷地打哆嗦,手腳像是永遠感受不到暖意那樣冰涼,他控制不住想要乾嘔的心情。
「哥哥——」
就算是李墨安也不想這麼被丁玉忽視,落在丁玉背上的手指漸漸下移,最後以不容拒絕的姿態將青年整個抱在懷裡。呼吸間都是丁玉身上淺淺的沐浴露香氣,他迫不及待想聞到青年渾身沾滿冷木香是什麼樣子。
大概是少年人過熱的體溫給了丁玉無限慰藉,他僵硬的右腿終於慢慢伸開。像是試探什麼東西似的,丁玉晃了晃腳踝。感受到依舊存在的力量後鬆了口氣。
不想在這個時候全盤托出自己的過去,丁玉選擇沉默回抱住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少年,試圖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對他存在的感激與信任。
輕輕握住放在他小腹上的手指,丁玉頭抵在李墨安的胸膛,跟隨著那裡穩健又綿長的心跳聲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顯然,李墨安猜到他的意思,鼻尖擦過丁玉耳朵,算不上親吻的吻落在青年發梢處。
「不舒服的話我陪哥哥睡覺吧,」隻字不提丁玉方才堪稱過激的反應,李墨安將身體更貼近他的,「哥哥身上好涼哦。」
這次,他總算得到了青年的回應,即便只是食指在他手背上輕輕滑動。
像是取得了不得的默許,李墨安十指張開緊緊握住丁玉的手指,被手心傳來的涼意嚇了一跳,趕緊交叉摩擦取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