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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黃昏,沒有人再說過話。到了相府,他將我送入臥房,交待小蘭之後便即刻離去。接下來一連數日,我都沒再見過他。
22、驚現
瓊玉露果如尹君睿所言,甚為有效,才過一晚,腳傷的疼痛便減輕不少。為了儘快復原,我將先前尹君睿送來的那瓶也不遺餘力地全部抹上,終於,三天之後,我可以下地走動了。
“太好啦,姑娘,您的傷終於好了!”小蘭高興地道。
我吐一口氣,笑道:“可不是麼,這些日子實在悶壞我,如今總算能出去走走了。”
“出去?這可不行,”小蘭一聽,忙擺手道:“姑娘身子才稍好些,怎能馬上出門?若在外頭一不小心又磕碰了傷口咋辦?不成不成。”
“我哪有那麼嬌貴。。。”我剛欲辯解,但見小蘭一臉焦急,心想恐也是司馬容吩咐好的,我若堅持倒叫她難做了,便只得投降道:“好好,全聽你的,我不出去就是了。”
小蘭聞言大鬆口氣,咧嘴笑道:“花園空氣新鮮,姑娘若在屋裡頭待乏了,就上花園逛逛吧。”
於是,我就在花園裡晃了兩圈,果然神清氣爽不少。眼見翰鷹的院子就在前頭,便信步踱了過去。今兒早上聽庭芳說,瀚鷹的傷勢大好,已可下床,若非腳傷不便,我早就想去探望他了。
瀚鷹的院子緊挨著司馬烈的住處,當我路過司馬烈的院門口時,正遇上他從房裡出來。他看見我,先是一愣,隨即咳嗽一聲,皺眉道:“腳傷才好,就到處亂走。要是又犯疼了怎辦?”
看著他彆扭的樣子,我立馬回想到帕子的事,面上也有些不自然起來,只得悄悄別開眼去。“全都好了。”我隨意走兩步又跳兩下,笑道:“看,沒事。”
司馬烈上下打量我,眉頭漸松。
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我暗歎口氣,不告而別雖簡單了當,但這一別恐後會無期。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對他說了。
“這些日子,多謝你們照顧。如今我傷勢已好,也差不多該走了。。。”
“你要走?”司馬烈大驚,立刻一把拉住我,急道:“誰讓你走了?”
“沒人讓我走,是我自己要走的。”
“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走呢?”
我掙了一下,卻掙不開司馬烈的鐵臂,不由嘆氣道:“我一個女子,與相府非親非故,長住此地,終是不妥。何況我四海遊歷,本就沒打算在沁陽多呆。。。”
司馬烈打斷我,脫口大聲道:“什麼非親非故,什麼不妥,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還要去哪?”
此言一出,我與他均是一呆。但他毫不迴避地注視著我,雙眸灼如烈火,放射出明亮的光芒。我禁不住把頭一偏,視線正巧落在屋內一廉屏風之上,當下忙藉此轉了話題:“咦?庭芳的鳳凰屏咋跑到你這兒來了呀?”我話一出口,司馬烈饒是一愣,鬆了雙手。我脫出身,狀似無意地走到屏風前晃了晃,又笑道:“那天瀚鷹問她討她還不肯給,原來在你這兒。。。”話說到一半,我突然有種想要自摑耳光的衝動。
方才隔的遠沒瞧真切,現下湊近了看,唉,這哪是庭芳的畫筆,分明是我在怡翠院冒充蔡雲寧時所作。屏風下角木雕上還刻著‘怡翠’二字呢。我心中一跳,面孔猶如火燒一般,手足無措間險些碰倒屏風旁一瓷瓶。我忙扶住搖搖欲墜的瓶身,卻納悶地見瓶口露出一角綠色,定睛一瞧,竟是一大片樹葉,形狀眼熟。依稀記得祭祀那天我在樹林中小睡時,好像也曾扯了片類似的葉子遮眼,但之後司馬烈一來,就被我隨手扔了。。。
我頓時張口結舌,再也說不出話來。
司馬烈就站在我身後,沉默不語。半晌,他突然扳過我的身子,衝口而出道:“其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