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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好雅興。”景元從太卜司中門慢慢走到了太卜司中心窮觀陣處,此時的符玄正在測畫卜卦圖。 “將軍大人難得來太卜司,本座有失遠迎。只是,太卜重地,麻煩將軍也諒解一下本座工作,命運測定一事容不得馬虎。”符玄筆勾勒著,她是閉眼勾勒描繪的,勘定命運,用的是額間法眼,用不到自己雙目。 景元也不惱,安靜給自己泡上一杯茶。自己身子骨已經不比當年了,最近丹鼎司也去得勤,白露龍女叮囑自己最好不要使用全力了。 他當神策將軍也許久了,按理說也是時候退位了。一來自己也好調理身體,二來羅浮也能迎來新的紀元。 但景元放心不下。 不是對符玄的個人能力有多麼不放心,符玄個人能力異常出色,就羅浮這些小事打理起來想必肯定能井井有條,說不定就處理文案這種工作,符玄比如今的景元出色的多,甚至,符玄也有相當出色的統兵才能,這是連華元帥都認證過的。 景元不放心的,是符玄心理包袱。 她似乎沒有正確認識到將軍的職責,她之所以想當將軍,是出於對過去愧怍,景元怕她將來誤入歧途,所以一再強調時機未到。 符玄需要磨礪,而磨礪需要新的契機。 符玄一步步將卜卦圖畫完,隨著最後一筆勾勒完畢,她緩緩睜開了雙眼。 “帶下去。”符玄喝令道。 “是。”身邊的卜者快步趕來,將符玄新畫的卜卦圖拿走,向書庫方向走去。 “將軍大人有何貴幹?本座很忙的。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太卜司有很多事情需要本座親力親為。”符玄叉腰道。即便是站在窮觀陣的平臺上,自己仍舊要仰視景元,好氣。 “和你聊一個人。墨楓,你有印象嗎?”景元說道。 “本座沒記錯的話,現在他應該在前線奮戰,怎麼?將軍對於拒絕彥卿橄欖枝的小孩子感興趣?懷恨在心了?”符玄不假思索答道,將桌子上的占卜用具擺放整齊。 “如此大才,我自然很是欣賞,懷恨在心大可不必。我是不解,他的劍法,似乎並不出自仙舟。而且,他為何會演奏玉闕的曲調。”知道這些事情,對於景元來說輕而易舉。 “將軍以為本座就很清楚?”符玄歪了歪腦袋,“他的命脈黯淡不清,占卜的指引告訴本座,他會是解決仙舟痼疾的關鍵。” “所以,你才很賞識他嗎?這麼多年,我就見過這麼一個人,讓你對他青眼有加。” “給個玉佩就是青眼有加就太廉價了。你就不覺得本座是覺得他笛子吹得不錯,隨便賞給他的一塊肉?” “符卿不是這樣的人。罷了,我也只是稍微好奇好奇而已。畢竟如今羅浮人才青黃不接,可堪大用的人太少,別讓他死了。” “放心,他如果不送死,還死不了。”符玄輕描淡寫道。 …… “你為什麼沒能救下我!為什麼!”發起高燒的雷澤開始說起胡話。他是原先神風八隊的隊長,被墨楓取代後一直懷恨在心,應該說嫉妒更合適,本來他一直把這種小情緒埋在心底,如今高燒讓他開始喪失了理智。 “我怕死。”墨楓解釋道,假如他願意,是可以保證這些人不受重傷,但自己會不會受傷就不一定了,一疏忽就是重傷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而不是如今輕描淡寫地說著話。 作為隊長,他相當不合格,但作為一個正常人,他的做法出於人之常情。 人沒有任何義務,在有喪命的可能性下去救別人。 雷澤渾身開始抽搐,他離死已經不遠了。 視肉已經完全寄生感染了他,如果他馬上送去丹鼎司也許還有救,但眼下這種情況根本不存在,就是白露小姐立刻出現在他面前,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合適藥水的前提下,他還是必死無疑。 “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雷澤咆哮道。 “好呀,我等你。”墨楓抽劍一劍將雷澤腦袋削下,然後點起大火焚化了他。 其餘幾個高燒不退的人也是這個下場。 他宛如這幾個人的掘墓人,親手解決了他們痛苦。 而他自然揹負了這幾條人命,如果被雲騎官方知道,他一定會揹負上殘害同僚的罪名。 但墨楓知道,只有這樣,他們的痛苦才是最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