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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他們二人的鐵劍分明是一般重的,韓雪紹卻覺得沈安世的劍更輕,祝尋魚的更沉,沈安世的劍似獵獵長風,祝尋魚的劍似怒濤滾滾,一淺一深,自是全然不同。
那廂,身為旁觀者的韓雪紹察覺到端倪,局中的沈安世又怎麼可能沒察覺到。
他心裡暗自有了思量,也不再和祝尋魚糾纏,側身避開他的劍招,錯步退後,身形一轉,白衣紛紛揚揚宛如霜雪,鐵劍橫在胸腹之間,劍尖在身前旋出一個弧形,不過瞬息,那柄冰冷的長劍就已經橫在了祝尋魚的頸上,離了兩寸距離便停了下來,抽身收回。
「劈、砍、削、斬。」沈安世將劍尖斜斜指向地面,望著仍是呼吸不穩的祝尋魚,以一個肯定的語氣,說道,「劍生雙刃,刀生單刃,劍輕,刀沉,你所使的這些,都是刀法。」
「劍法靈動,出其不意,刀法兇猛,氣勢逼人。」
他凝視著祝尋魚,說道:「刀劍雖有相通之處,然而用慣的招數可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改得了的,刀劍特性本就不同,你用刀法來使劍,叫輕盈的變得沉重,叫淺的變深,叫委婉的變得直白,不倫不類,反倒是弄巧成拙了。你既學過用刀,為何又要向我習劍?」
祝尋魚沉默一陣,嘴唇動了動,終於說道:「我曾經……幼時,確實學過刀法。」
此時,聽到這番話的韓雪紹也走了過來,她滿腹疑雲,卻沒開口,等他慢慢解釋。
沈安世問:「後來為何捨棄了刀法?」
「後來,我的刀就離了我。」祝尋魚說到這裡,頓了頓,似是不想過多提及,勉強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視線在韓雪紹和沈安世身上略略一掃,「尊者應該明白的吧?離了伴我多年的刀,再去瞧其他那些刀,我都覺得興致缺缺,久而久之,刀法也變得生疏起來了。」
聽到這裡,韓雪紹問:「丟了麼?」
祝尋魚說道:「我贈人了。」
明明是自己拱手相讓,說出來的倒像是別人從他手中奪去了似的。
「若是你親手將陪伴自己的刀贈與他人,那就不必再嘆息。」沈安世淡淡開口,「那個人對你來說應當很重要,否則你也不會將自己的刀相贈。事已至此,便沒什麼可說了。」
「重要嗎?」祝尋魚想了想,笑了一下,措辭卻是含糊不清,「有可能吧。」
他只是將自己的利刃,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自己沾滿鮮血的罪孽全部送了出去。
為的什麼?他想,為的是以刀為盾,讓他們兩個在望不見盡頭的黑暗中活下去。
就像他將刀擲在地上,撞進那雙如死般寂靜的雙眼時,冷聲說的那一句話——「拿起我的刀,和我一起逃離這裡,從今往後的路,再不必由他人來規定,全由我們憑心而往」。
祝尋魚說到這裡,便不再說了,斂去眼底複雜的情緒,唇角勾起,笑盈盈說道:「師尊,尊者,方才交手,二位可覺得我孺子可教?往後的時日,還能不能再多教一教我?」
第五十一章 離開龍傲天的第五十一天。……
謝貪歡說,如果可以,將祝尋魚帶在身邊。
韓雪紹一直想找機會將同去丘原之海一事告知祝尋魚,卻沒料到這個時機來得如此突然,突然到她還來不及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更何況,沈安世可是還在一旁聽著呢。
但他既然已經提出來了,韓雪紹只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藉此也想探一探他的口風,「不過,之前我也告訴過你,我們不會在此久留,過幾日就要離開窮迢城,前往別處了。」
祝尋魚一聽,眼睛亮亮的,帶著點祈求,問道:「二位是要去哪裡?能帶上我麼?」
他這話說得正合韓雪紹的意。若是系統在,它肯定是要說一句「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