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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我也想將我老朋友之前的疑問還給他,」喻慈生,「為什麼不去阻止呢?」
「你給柳先生的結局是滅亡,不是自焚。至於怎麼滅亡,什麼時候滅亡,以什麼樣的形式滅亡,對於你而言,都是可以調整的,也是可以期待的。」紀詢,「因為藝術不是公式,沒有唯一解。一幅精心雕琢排兵布陣的作品,它最終會凝聚怎麼樣的能量,徹底爆發出來……顯然,你對爆發出的這個結局,非常滿意。」
「就像,」紀詢笑一笑,「你滿意我這個素材一樣。」
「素材?」
「是啊,我,孟負山,ben,難道不都是你發現的創作素材,進而被你精心佈置,放在正確的軌道上,成了關鍵時刻贏下整盤棋局的重要棋子嗎?」
「為什麼這句話裡沒有霍染因?」喻慈生,「你們四個人都在船上,是一體的。」
紀詢臉上的笑容落下來,目光變得冰冷。
喻慈生點點頭:「看來你不想這樣說霍染因,戀人間的愛。」
他端起酒杯,示意紀詢。
紀詢凝視喻慈生片刻,也端起來。
兩個杯子輕輕一撞。
「敬藝術。」喻慈生抿了一口酒,「我很喜歡你剛才對藝術的闡釋。一種必然中,帶著無數偶然。一種固定中,帶著無窮驚喜。像是靈感的火花,在空白的畫布上撞射出無數的燦爛的星點。」
「但是藝術對我太高雅了,我覺得更適合我的是投資。只是有人投資股票,有人投資產品,而我選擇投資人。
人,才是世界上最寶貴的財產。
有人就有無限可能。
不同的人,我看好他,投資他,有些失敗了,而有些,變得非常非常的優秀。
這大概就是投資的樂趣吧。」
「……」紀詢說,「我們是你的投資物件嗎?」
「是我非常優質的投資物件。」
「那就來說說你是怎麼投資我們的吧。」
喻慈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從哪裡開始說呢……「紀詢沉思片刻,「乾脆從我爺爺開始說吧。紀興發——褚興發,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老頭,在我認真當警察的那些年裡,從來沒覺得他有什麼不對勁。但是他,從四十年前的定波號上下來……多麼令人震驚啊。」
「爺爺在定波號上,經歷了那一場恐怖的廝殺……而後他們歃血為盟。歃血為盟的骨片,是在下船之前,分發到眾人手裡的,所以逃跑的他,手裡也有一枚骨片。
我媽媽是護士,紀語的心臟不好,需要做換心手術,媽媽自然為紀語關注各種渠道,也許某一天,就和我一樣,在類似於唐景龍那樣的人,或者類似唐景龍那樣的人的病患裡,發現了舟航順濟,風定波平這幾個字。而這幾個字同樣刻在爺爺的骨片上。
她發現,和這些有關的病患,總是能及時得到器官。
於是牽牽扯扯,她利用這枚骨片,給紀語換到了心臟。」
紀詢停頓了許久,他想起父母,想起紀語,想起孟負山。
想起最終什麼都猜到,卻什麼都沒說的孟負山。
他們付出職業,付出前路,付出太多太多所尋求到的真相,竟是這樣。他們揭開了一樁罪孽的真相,想要以此撫平過去的崩潰和傷痛。
可獲得的,只是另一場崩潰與傷痛。
所以最後,妹妹對清白如此執著,所以最後,妹妹寧願死,也什麼都不願告訴他。
「爺爺為這事和我父母大吵一架,他恐懼被船上的人找到,以他當年幹的事情,一旦被找到,他肯定會被殘忍報復。
但不知道當年我父母用了什麼辦法,規避了這種風險。我想,是因為我爸爸,我爸爸是個很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