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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東樓驚訝地抬起頭看向沈白,卻見那一直低調的沈大人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祝公子,沈白如今雖然只是個七品小官,可畢竟是朝廷命官,再加上有京城中的故人幫忙,想要查個各地卷宗或者生員存檔還是易如反掌的。蘇州府的春闈考生名錄雖然來得遲了些,可是貴在十分詳盡,怎麼,祝公子還需要沈某繼續說下去嗎?」
祝東樓皺緊眉頭,「就算《風波鑒》不是本公子寫的又如何?是那陳言所寫的又如何?本公子幫他印版出書,他該感激我才是,否則憑他一介腐儒毫無人脈,別說出書成冊,恐怕看都沒人看,他不謝我,反倒怨恨我,實在是不識抬舉!」
卻聽有人悠然道:「倘若真是如此,那陳言實在是不識抬舉,祝公子也確實委屈……」只見一青衫人影慢吞吞走出了大堂左手邊的帷幕,這面目看起來呆裡呆氣的書生不是陸元青是誰?
祝東樓詫異地看了看此人,又見沈白一臉不以為意的神情,竟不由得惱怒起來,「我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如今案情未明,沈大人竟叫了這麼個沒有身份的師爺前來羞辱我?」
沈白聞言還未答話,卻聽陸元青道:「人必自辱而後人才能辱之,又怎來在下侮辱祝大公子的道理呢?」
「你!」祝東樓一時間怒不可遏,卻又不知該如何發作,只是惡狠狠地瞪著陸元青,可是被瞪著的某人卻似無知無覺般繼續說道:「祝公子還是先別急著生氣。那輕狂書生陳言嘔心瀝血寫成的這本《風波鑒》被祝公子這般佔為己有也就罷了,可偏偏祝公子還為了某些原因把這本書竄改成了一本淫艷之書,也難怪這落魄書生就算是做了鬼也要繼續糾纏祝公子了。」
「你胡說八道!」祝東樓一時間也分不清是驚是怒,「什麼鬼不鬼的,別想拿來糊弄本公子!那陳言活著時我尚且不怕,他現在死了,我就更不怕了!」
沈白聞言卻猛地一拍案道:「大膽祝東樓,還不把怎麼殺死陳言之舉如實道來!」
祝東樓被沈白的突然之舉嚇了一跳,微微一愣剛想開口,卻聽那姓陸的師爺慢吞吞道:「敢問祝公子又怎知那陳言已經死了呢?連我等都在猜測這陳言究竟是生是死,沒想到祝公子卻能這般未卜先知,實在是令人佩服得很哪!」
祝東樓至此時才明白這個姓陸的師爺剛剛是在耍他,他竟然一直小看了此人,只可惜他明白過來時有些遲了。
他後退了兩步,好像這樣就能躲開陸元青的逼問,可是那絮絮叨叨的聲音依然環繞耳邊,「今年春闈之考,祝公子與那位蘇州公子陳言有幸同在一個考組,當然還有另外幾位考生有幸能在此次春闈會試中與祝公子結識,比如說王佐、張昭、肖長富,至此在這一考組中所有喜中貢士之人竟然都湊齊了,這是有多麼巧合啊!而在下從來不信世上有這般巧合的事情,而又因為這幾人都牽涉到了這《風波鑒》一案當中,所以在下就不嫌麻煩地順道查了一下這幾位喜中貢士之人的才學、操守、家世等等,然後在下就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地方。」
陸元青微微一頓笑道:「王佐,鄭州人,家中是做瓷器生意的,此人是家中的獨子,正妻沒有,妾倒有十幾個,別說什麼才學,連大字都不識幾個。此人能在今屆春闈會試中喜中貢士,實乃祖墳冒了青煙的緣故。張昭,饒州人,今年已經三十歲了,之前是屢試不第,今年春闈會試卻有這般驚人之成績,也實在是很突然,或許是他結實了祝公子的緣故吧,對了,此人家中良田不少,是個地地道道的土財主。肖長富,揚州人,他老爹經營著半個揚州的綢緞生意,可算是富甲一方,是個跺跺腳揚州也能震一震的人物。只可惜士農工商,商人雖然日子逍遙,可惜總沒有書香門第聽起來有臉面,所以這位肖老爺一直揚言要為他的兒子捐個官,可惜一直苦無門路,但是今屆春闈會試中,這位肖公子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