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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元青一笑,安撫他道:「你別慌,我不是來趁機訛詐錢財的,我只是有些好奇,你這麼一大清早就來縣衙擊鼓,是有莫大的冤情嗎?」
那小廝見陸元青不是來和他算帳的,才長舒了一口氣,無奈地攤手道:「這位公子,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們府上發生命案了……唉,一夜之間,離奇死了一個丫頭,還……唉,我都不好意思說。」
不好意思說?難道……
陸元青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問道:「那丫頭如何了?」
那小廝一臉為難,正在欲言又止之際,卻聽旁邊有人說道:「我道是誰這麼大清早的就擾人清夢,原來是陸公子啊!不過你來得也太早了吧?」
陸元青聞言抬起頭,只見衙門內慢慢走出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日遇到過的沈白的護衛——宋玉棠。
不知為何,此人對自己似乎頗有不滿。陸元青只是一笑,「宋護衛恐怕誤會了,是這位小哥有急事擊鼓,要見你家沈大人。」
宋玉棠這才注意到那個小廝,微微皺眉道:「是你有冤要訴?」
那小廝聞言猛點頭,「小人府上出了命案,十萬火急,否則借小人幾個膽子,也不敢這麼一大清早就來煩擾大人。」
命案!
宋玉棠一愣,「那你速與我來。」言罷,又一掃陸元青,「陸師爺不一起進衙門嗎?」
那小廝也吃驚道:「原來公子是衙門的師爺啊!」
陸元青對他微微一笑,「目前還不是。」復又轉頭對宋玉棠道:「我昨日所提的蓋印文書呢?」
宋玉棠聞言,一臉不悅,但還是從袖中掏出一物,漫不經心地丟過來,「喏,你要的蓋印文書。真不知道公子看上你哪裡了……」當然後半句是小聲嘟囔的。
其實宋玉棠是有心難為陸元青的,他丟出的是一張文書,簡言之,就是一張紙,一張紙能有多重?再加上宋玉棠在衙門口的石階之上,而陸元青不僅站在石階之下,而且距離石階還有些距離,兩人相隔距離有些遠不說,而且宋玉棠擲出文書的角度,也故意偏離了陸元青所站的位置,他心裡認為,陸元青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文書接到手裡的,必須彎腰去撿,不能否認,他確是有心折辱此人。
擲出文書之後,他就等著文書落地,等著陸元青尷尬,只可惜他想錯了。
一直無風的清晨,忽然揚起了一陣微風,不偏不倚地帶起了這張文書,文書順風飄至陸元青的面前,而他所需做的,只是伸出手,然後,優雅地接住。
陸元青輕輕展開手中的文書,仔細看了看,才一笑道:「那我們進衙門吧。」只是這一笑一語皆不是對著宋玉棠,而是對著那一旁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小廝。
宋玉棠「暗害」之舉失敗,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惱羞成怒,他只是瞪了陸元青一眼,哼了一聲,率先走進了汴城縣衙門。
沈白坐在偏廳,靜靜地聽完小廝的陳述,微微皺起眉來說道:「你說府中死的婢女全身赤裸,未著寸縷,而且下體被抓撓得不成樣子?」
那小廝本是一臉的尷尬之色,見沈白神色如常,倒顯得自己沒有見過世面了,遂穩定心神道:「小人魏週迴稟大老爺,確實如此。今早,府中負責浣衣坊的彭嫂,本是怕耽誤夫人早上起床後的穿用,拿著夫人點名要穿的衣物趕早想給夫人送過去的,只是路過那後花園時,卻遠遠地好似看到一片白花花的物什,心裡還在納悶不知是何物,等走近了一瞧,嚇了個魂飛魄散,連手裡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她在靜悄悄的早上這麼一喊,可不把整個府都驚動了唄,待我們趕過去一看,唉,那白花花的物什,原來是府中伺候夫人的婢女紅衣。她死得也叫個慘,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姑娘,被人赤條條地剝了個精光,就這樣陳屍在府中的後花園中,下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