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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海伸了伸手,指著面前的鐵皮櫃子。 櫃子上有一層厚厚的餘灰,昨天下雨被雨水淋過的黑灰已經變成了一層黑泥黏在櫃子表面,細看發現上面有個地方有一個明顯的凹痕。 看樣子這顆“紐扣”就是從這個凹痕裡拿下來的。 “我一開始沒注意,等收拾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這個‘紐扣’就穩穩當當的放在鐵皮櫃子上,奇怪的是,滿屋子又是灰又是泥,這個東西一點髒也沾不上。” “而且看著挺光溜的,摸起來又澀澀的,可是澀澀的為什麼不沾灰呢?” 鼎福山又用拇指搓了搓這顆“紐扣”的表面,發現不是錯覺,的確是澀澀的。看著有些像玉石,甚至還有淡淡的熒光,可是摸上去的感覺完全沒有玉石的溫潤感,握在手裡倒像是握了個磨砂工藝的扣子。 “這東西是你大哥大嫂的?首飾?珠寶?” 祁連海搖了搖頭,回答說: “我也不知道,不過沒見大嫂戴過首飾啊?!” “算了,你先收起來吧,畢竟是你大哥大嫂的遺物。” 鼎福山也沒當回事兒,讓祁連海把東西收了起來,隨後兩個人繼續合力清理著老宅的廢墟。 清理完正房以後,就輪到了廂房。 兩側的廂房一邊曾經是雜物室和鼎羽的娛樂室加臥室,另外一邊是廚房和儲物室。廚房的一側正是當晚火災溫度最高的地方,已經損毀的十分嚴重,幾乎已經看不出曾經的模樣,牆壁內外完全被燻得漆黑。 踩在門口的碎玻璃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進到房間裡面,雖然已經過了這麼久了,看著現場依然能夠想象的到當時的大火有多麼的慘烈。 鼎福山環顧四周一圈,發現大部分廚房用具都已經徹底變成了灰燼,少數鋼鐵製品也有融化的痕跡,再加上黑灰和雨水的侵蝕,徹底成了一片狼藉。 正要開始清理腳下的碎玻璃,就聽見祁連海發出一聲怪叫: “山哥,你看,那是什麼!” 順著祁連海手指的方向看,那個位置應該是灶臺的方向,光線原因看不太清楚那裡到底有什麼,走近前發現,角鐵焊的鐵質灶臺的檯面上,穩穩地放著一個“紐扣”,好像跟祁連雲臥室裡發現的“紐扣”一模一樣。 奇怪的紐扣,發著淡淡的熒光,似乎和周圍灰塵泥漿存在於兩個世界,就那麼幹乾淨淨的躺在灶臺的黑色泥漿裡,頗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效果。 又一個“紐扣”的發現,讓兩個人不得不停止了清理工作。來到院子藉著陽光仔細端詳這顆新發現的“紐扣”。 鼎福山將“紐扣”舉起,對著陽光觀察後發現,看著熒光流動的“紐扣”並不透明,大約直徑一厘米左右的“紐扣”有點像圍棋棋子,粗看像是玉石材質,細看發現既不是石頭也不是金屬。 在手裡攥著,觸感很特別,有種奇異的磨砂感,可是在“紐扣”的表面又看不出來。 “把你大哥房間裡發現的那個,拿給我看看。” 從祁連海手裡要過另外一個“紐扣”,兩個放在一起對比發現幾乎一模一樣。“紐扣”的正面是弧形凸起,有點像翡翠戒面,一顆青綠色,一顆灰白色。青綠色的背面有個六邊形的凸起,中間是個圓形的孔洞。灰白色的背面有個六邊形的凹陷,中間有個圓形的凸起。看這形狀,似乎這兩個東西本來是一體的。 於是鼎福山把兩個“紐扣”面對面一點點的接近,看看是不是能合在一起。 突然“咔吧”一聲,兩個“紐扣”自動就吸附在了一起,從外表看嚴絲合縫,就像一個壓扁了的黃豆。只不過一邊是青色,一邊是白色。 兩人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這兩個“紐扣”從中分開,一人一個拿在手裡研究著: “山哥,我覺得這東西不像是家裡的物件,到底是哪裡來的呢?” 鼎福山也納悶了,真不記得家裡有這麼個東西,更何況這玩意離奇的出現在了當晚起火的現場,也是火災的起始點,要說這兩個東西跟火災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肯定也不是我家裡的東西,不過這兩個東西為什麼在那麼高溫度下一點變化都沒有?而且為什麼在滿是餘灰的房間裡絲毫不沾灰,還這麼幹淨?” 後來的一段時間,鼎福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