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中)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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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為了什麼?
囚禁自己?還是……防禦外來的危險?
薛懷朔忽然想到剛才那兩隻魔物的對話,它們似乎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被囚禁的,只是自願地待在這兒等待自己的主人把自己接回去。
已經幾萬年過去了,它們自己因為種族優勢還活著,它們的主人估計都已經去世了,可是它們還在等丟棄它們的主人前來接走自己。
一邊等一邊舔一塊不知道哪來的石頭,毫無意義的動作。也只有石頭能夠儲存到現在了,紙啊絹啊都是靠不住的載體。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魔物確實無法集忠誠、美貌、有用為一體,不然也不會在一個毫無阻攔的地方等上這麼多年。
薛懷朔離開那座小屋子之後,沿著露天的場館走了一圈,發現脆弱的禁制邊緣果然一點遮擋都沒有,估計原本是有的,土地上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個奇怪的深深向下扎的痕跡,只是後來拆掉了。
而這些習慣被囚禁的魔物,雖然牢籠已經被拆除掉了,卻依舊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
薛懷朔抿了抿嘴,他試圖把眼前的一切總結起來,得出什麼結論。
他一邊盯著這些痕跡,一邊注意附近的動靜。他之所以沒有立刻離開,是打算再看看剛才那個布衣男子的動向。
對方那麼瞭解自己,他不容許自己對他一無所知,這樣全然暴露在對方視線中的感覺非常不好。
這個布衣男子為什麼這麼瞭解他的事情?又是為了什麼在跟蹤他?他為什麼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布衣男子的盯視?
薛懷朔稍微沉思了幾秒鐘,立刻察覺到那個布衣男子出來了。
薛懷朔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跟蹤這人,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沒什麼心理衝突,瞬間隱去身形。
他不常做這事,但是勝在修為高深,咒術一念,立刻消失在空氣中,布衣男子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什麼都沒察覺出來。
矮胖山神愁眉苦臉地蹲在木屋旁邊,先把前後兩道禁制修補好,然後點起煙火和自己的上司聯絡。
這種老實人很習慣把煩惱和委屈嚥下去自己消化,他搖搖晃晃地研究聯絡上司的方式,更是一點也沒注意到薛懷朔並未離開。
布衣男子一路往後山走,六哭嶺上山的路是陽坡,坡度較緩,還生長了很多植物,背面是陰坡,極其陡峭,而且還坑坑窪窪的。
因為三清道祖當初找到的一山洞先天異寶就是在六哭嶺背面的山坡下,所以這些年有很多修道者暗地裡跑過來,企圖再找到幾樣遺落的先天法寶。
布衣男人從外貌上看不出年齡,他是那種非常典型的修道者,保留著年輕極盛時的風華模樣,但是任何一個正常人都能從他的眼眸和言行中察覺這個人的年齡比他的外貌要年長許多。
他一路走到陰坡下方,熟門熟路,薛懷朔注意到他走過的地方都有新近踩踏的痕跡,看起來他最近幾天已經來過一次這附近。
布衣男子停在了一棵大樹下,這樹和六哭嶺其他地方一樣,已經差不多枯萎完了,樹幹都是灰色的,身上唯一的綠色是爬上來的藤蔓。
樹下有泥土鬆動的痕跡,布衣男子蹲下去,將泥土重新掘開。
薛懷朔以為那裡會有什麼寶物,結果定睛一看,布衣男子只挖出來一塊石頭。
或者說石板。石板上模湖地刻著幾個小人,雖然筆觸幼稚,但畫得惟妙惟肖的,薛懷朔一眼掃過去,看見有三個人類和三個魔物,最邊上還有一個被抹去的深色痕跡,不知道本來畫了什麼。
因為畫得還挺像,薛懷朔很容易就認出了那三個還不成人形的魔物,和屋子裡躺在搖椅上死去的人形生物在面部有不容忽視的一致。
傳說三清道祖和它們三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