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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和鐵憶驗明身分後又只好把他們放掉,還弄得這兩人不勝其煩。事實上他們哪裡會不明白,只憑這些護衛和官兵,想抓住林渺,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只是想找回那群與貴霜國交易的女人而已。
“這不可能!”鐵憶有些難以置信地道:“這棘陽城只有巴掌大的一塊地方,若說搜不出林渺那小子還有可能,但是又怎可能搜不出那群女人呢?除非他們插上翅膀飛出了城!”
“今晚並無人出城!”岑彭道。
“稟大人,南門今晚有人出過城!”一名偏將有些怯怯地道。
“南門有人出過城?什麼時候?”岑彭吃了一驚,問道。
“昨夜亥時左右!”那偏將小心翼翼地答道。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岑彭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殺氣地質問道。
晏侏和鐵憶的鼻子都差點氣歪了,昨晚居然有人出城了,不用說,那群女人定是已經出城了。
“是誰給他們開啟的城門?”岑彭冷然問道。
“是汪將軍!”那偏將答道。
“讓他來見我!”岑彭吼道,他負責城守,居然不知道有人在晚上開了城門放人出城。要知道,晚上城門是禁開的,除非有特別的事情而且又有城守或縣令大人的手諭或令牌方可放行,否則任何私開城門的人都是死罪,這怎叫岑彭不惱不怒?
鐵憶和晏侏恨不得立刻去殺了那開啟城門的傢伙,但是他們知道自己沒有這個權力,國有國法,軍有軍規,便是要殺那人,也輪不到他們,他們只好生悶氣。
汪保國,乃棘陽城南門的守將,剛升任不久,但卻在軍中比較傲。
汪保國見岑彭的臉色很難看,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道:“回大人,當時他手中拿著縣令大人的手諭,末將這才開門的。這裡是縣令大人的手諭,末將本怕太晚打擾大人您休息,是以想等天亮了之後再向大人稟報,末將真的是不知內情!”說完遞過一張帛紙。
岑彭接到手上一看,果然是縣令大人的手諭,不由得吃了一驚,這自是假不了,諒汪保國也製造不出縣令的手諭。
鐵憶和晏侏也愣住了,弄了半天卻是縣令的主意,但這出城的人又是誰呢?為什麼縣令這麼晚還會下手諭為這幾人放行呢?
“我去見大人!”岑彭道。
“我與你同去!”晏侏對岑彭倒確有些感激,岑彭為了燕子樓的事情已經忙得一個晚上沒有休息,也確實夠辛苦的,事實上他大可自己去休息,把這些事情讓給別人去做,可是岑彭沒有,這使晏侏也不能不心生感激。
“出城的人乃是安陸侯的少侯爺和李縱的公子,難道你們認為是他們放的火?難道你們要本官不讓他們出城?得罪了安陸侯,你們誰擔當得起?”縣令趙興有些惱怒這兩人擾他清夢,不由惱火地道。
岑彭和晏侏也都怔住了,岑彭明白,換了他是趙興,也只好寫道手諭,畢竟這個天下尚是王家的,安陸侯的公子要出城,誰敢阻攔?
事實也如趙興所說,難道還會是少侯爺放火燒的燕子樓?或是李縱之子李震放的火?這是不可能的,誰敢懷疑這兩人是兇犯?而眼下棘陽城中搜尋的是林渺,而非安陸侯之子。
只有晏侏是有苦自知,找尋林渺只是一個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找回那群失蹤的美人。可是這個目的是不可能跟岑彭這些人說的,畢竟這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直覺告訴他,李震和安陸侯的兒子這麼晚匆匆出城,一定有問題!可是他卻不明白,難道那群美人不是林渺所救?抑或說,林渺與安陸侯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事情就難辦了,但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追查下去,如果真是安陸侯的人劫走了那些女人,那他也絕不會對安陸侯客氣。無論是誰,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