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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劉全捧著一罐杏脯送到司徒淵面前。
“王爺,昭陽公主差人給您送了個東西,說讓您一定嚐嚐。”
那罐子倒是別緻,是那日昭陽回到自己的寢殿後派人給蘇清晚送過來的。
昭陽人雖小,但心思縝密,知道蘇清晚肯定沒有置放醃漬杏脯的罐子,回去就讓許嬤嬤派人出府買罐子。
蘇清晚正在為難之際,許嬤嬤就給她送過來了。
昭陽日日去攬月閣,生怕她的杏脯跑了。當然,能留住昭陽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蘇清晚的手藝。
吃慣了山珍海味,來到蘇清晚這吃點家常,還是挺新鮮的。
司徒淵開啟蓋子,一股淡淡的香味在瀰漫在空氣裡。湊近鼻子,那股杏子的酸甜讓司徒淵想吃的慾望更強了。
他拿出來一小塊放入嘴巴,細細品嚐。久違了,這個味道。
惠娘娘說,只有她們故鄉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味道。林雙雙和惠妃來自同一個地方,林雙雙把做法傳授給了蘇清晚。
自然,蘇清晚做的杏脯也有了惠妃做的味道。
杏脯已經吞嚥下去了,但杏脯的味道還充斥著整個口腔。
“那個醜女還沒死?”
從司徒淵嘴裡說出來的話,總是這麼的難聽!不過,劉全早已習以為常。
“回王爺,聽守在攬月閣的護衛來報,王妃近日安好,只是總往摘星樓去,在廊道一坐就是一晌午。”
摘星樓是攬月閣最高的地方,站得高,看到遠。
囚籠裡的金絲雀,站得高就能眺望遠方,朝著家的方向望去,不知家人是否安康。
“小姐,天黑了,回去吧。”
淵王府和丞相府相隔六條街,樓宇繁多,望眼欲穿都看不到丞相府。
“春夏,你說我娘身體有沒有好點?”
蘇清晚最牽掛的是林雙雙的身體。如今天氣燥熱,孃的院子蚊蟲多,沒有她點艾驅蚊蟲,不知夜裡可睡得安穩?
“小姐,林姨娘身邊有濟元少爺,還有塗媽媽,他們定會照顧好林姨娘的。”
哪怕太平盛世,後院裡的女子戰爭依舊很殘酷,吃人不吐骨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春夏說這些話,不過就寬慰蘇清晚。
蘇清晚和春夏都知道,丞相夫人是個不好相處的主,林雙雙就是她眼裡的沙子,容不得。
濟元還小,成不了林雙雙的靠山。丞相蘇澤對後院之事一概不過問,只要不做出有損丞相府臉面的事,任憑後院的女子如何廝殺,鹿死誰手他都無所謂。
都一把年紀了,那些風花雪月之事,早已成為過往。如今,他身為丞相,位高權重,潔身自愛,便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所以,何苦自毀前程呢?
蘇清晚不言不語,佇立在廊前,手扶著欄杆,看向遠方。燥熱的風吹動她的衣裙,臉上的落寞和這夜色一樣瀰漫在這滿院子裡。
此生還能再見孃親和弟弟嗎?
“我們回去吧。”
蘇清晚轉身離去,卻看到了司徒淵迎面而來。蘇清晚眉頭一蹙,這司徒淵怎麼這麼閒,最近來攬月閣很勤快。
“王爺”
蘇清晚和春夏紛紛向司徒淵行禮,司徒淵微微點頭,越過蘇清晚和春夏,走到剛剛蘇清晚站著的地方,向東眺望。
摘星樓往東望去,是皇宮。曾經司徒淵也站在這眺望無數次,皇宮的那頭有他的母妃。
如今望去,皇宮繁華依舊,只是他的母妃已經不在這人世。
司徒淵扶著欄杆的手青筋暴起,惠娘娘的離世,是他不可釋懷的痛。
“今晚夜色真好,陪本王逗留片刻,欣賞一番。”
漆黑的夜空中,點點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