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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讀已經開始了,陸簡陽昨晚打遊戲通宵,此刻正用書本立在桌上擋著睡覺,窗戶沒關,一陣風吹來剛將書吹倒,「嘩啦」掉在了地上。
聒噪的背書聲戛然而止,全班視線不約而同看向他,發出竊竊嗤笑。陸簡陽枕著胳膊睡得正酣,絲毫沒有被驚醒的跡象,範宇頂著老師殺人的目光拿胳膊肘拐他,壓著聲音喊:「小陽,醒醒。」
語文老師是個脾氣暴躁的人,眉毛一橫,一節粉筆頭過去正中陸簡陽眉心。
同學們笑出聲來。
「睡,還睡!你要睡到高考嗎!」
陸簡陽朦朧睜開眼睛,可能是昨天手術後遺症,今早特別睏乏,被語文老師拎在講臺上背陳情表時,眼皮還是半闔著不能完全睜開,腳底也發虛。
語文老師看他這幅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來氣。「陸簡陽,你進高中是為了什麼,為了畢業後考個職業技術學院嗎!」
陸簡陽半夢半醒間嘴角一揚,模糊問:「五道口的嗎?」
「哈哈哈哈哈哈——」班裡瞬間爆發了一陣笑聲。語文老師臉徹底黑了,冷瞥全班看熱鬧同學。「都看什麼!跟你們有關係嗎!年輕輕輕的就這麼浮躁!怎麼考大學!」
哇啦哇啦讀書聲霎時間又響起,大家自覺低下頭假裝學習。
江繼莘就在這時候走到門口,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了聲「報告。」
語文老師看到是江繼莘:「進來。」早讀已經開始二十分鐘了,卻沒有任何批評。
陸簡陽懶散又譏誚笑了下,這就是學霸的待遇,別說是曠了二十分鐘早讀,即便是江繼莘逃整節課也依舊是老師眼裡的香餑餑。
江繼莘回到座位,將那盒脆棗塞進包裡,從桌堂拿書時候一小盒阿膠順著滑了出來掉在腿上,他看著包裝精美的紅色小盒——自己每次流鼻血後都會收到這麼一盒東西,也不知道是誰送的,他身後的包裡已經囤了兩盒,加上這個第三盒,在昨天以前,江繼莘壓根沒考慮過陸簡陽,但是今天,下意識望向前方罰站的人。
陸簡陽站在那裡半夢半醒搖搖欲墜,眼皮看起來異常沉重,原本的雙眼皮也變成了三層,纖長指尖攜的書好似下一瞬就會掉到地上。
怎麼會這麼困?江繼莘心想:一定是昨夜通宵打遊戲了,明明剛做完手術,家裡沒人管就那麼放縱,真是不會照顧自己的小孩子。
江繼莘拎出語文書翻了兩頁,翻到最後發現自己都背完了,於是拿出本子和筆開始默寫,寫到「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筆尖緩慢頓住,再次抬頭看向前方罰站的陸簡陽。
以前他們相看兩厭,江繼莘第一次不帶主觀色彩看陸簡陽時發現——這人好白,面板很白,睫毛很黑,那張一直騷包的嘴唇粉嫩,看起來輕薄柔軟,站在那裡都有些發光。江繼莘失笑著想,平日裡還總是說他嬌嫩,自己明明也是白的亮眼。
旁邊alpha錢新誠看見他這抹意味不明的笑,順著目光看去,眨了下眼,不可思議問:「我沒瞎吧,你竟然在對著陸簡陽笑?為什麼?」
「沒什麼。」江繼莘低下頭,繼續默寫自己的課文,不鹹不淡說:「只是覺得,他挺好看的。」
錢新誠:「……」「你不是真被他另類的追求給勾走了吧!」江繼莘那一個月三次的血光之災跟陸簡陽之間確實微妙,難道江繼莘這麼獵奇,喜歡帶血的戀愛?
江繼莘自動將他的臆想遮蔽,垂著長睫,筆尖沙沙默寫課文,正寫到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晚上放學,老師讓學生放學後去東區買一本指定的輔導資料,那份資料是幾大專家總結的歷年真題和模擬,市面剛發,熾手可熱,一中學生數量太多難以集體預訂,於是各班決定分開購買。聽說東區一家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