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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愣,向他招手。
晏山走上前問:“你怎麼在這裡?”
隋辛馳指了指按摩店,說:“我來按摩,但老張今天好像休息?”
“他老婆最近去世了,今天在辦喪事。”
隋辛馳露出遺憾的表情道:“惠英姨怎麼走的?”
聽起來,隋辛馳是按摩店的常客。
“癌症。”晏山說,“你經常來這兒?”
“職業原因導致頸椎不太好,朋友介紹這裡推拿不錯,也就經常來。誒,你怎麼扛著相機。”
“我之前跟著老張拍了一年多紀錄片,老張今天找我記錄喪事,他沒法去,想看看。”
隋辛馳一副瞭然的表情說:“老張跟我提過你,跟我炫耀他上過大熒幕。”
“這老頭還挺嘚瑟,在我面前怎麼沒表現出來。”晏山失笑,看看錶,“吃飯了嗎?”
“還沒。”
“走吧,帶你去吃飯。”
刺進肉裡的故事
靠近縣城,晏山領著隋辛馳走到一條偏僻的小路上,路很爛,早上下過雨,蓄起泥水,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隋辛馳跟在晏山身後慢慢地走,看自己的腳印留在他的腳印旁,簡直分不清,形成很蜿蜒、很混亂的痕跡。
隋辛馳弄不懂,為什麼爽快地跟著晏山走在這裡,偏得可能導航都識別不出,他卻信任、放鬆地邁著步子。
他不擅長記住人的面孔,被認為冷漠傲慢,不過人的記憶有限,記住有意義的事物都不夠用。
才見過晏山一次,但他記住他的面孔。晏山有兩隻非常圓潤的眼睛,像注滿了水,要他極長的睫毛才能擋住水的傾瀉,否則便被淹沒、被浸泡。眼是他硬朗五官中唯一柔情的部分,隋辛馳從lightscar的鏡子中早早就看到,晏山垂下眼注視他手中刺青的蔓延。
隋辛馳打趣說:“現在有種你要把我拐賣的感覺。”
“你很害怕?”晏山側過頭來望著隋辛馳,“酒香不怕巷子深。”
他們去的是傳統的農家小院,生意不錯,一樓已坐滿,二樓也只剩一桌,在裡面談話要扯著嗓子,不然就要坐得近些。
晏山行雲流水地點菜,順道和老闆寒暄幾句。點完菜他和隋辛馳說話,被吆喝聲攔截,隋辛馳聽不清,於是坐到晏山身邊去,傾過去向晏山那邊說:“什麼?”
他噴出均勻短暫的呼氣,像薄薄的絮降落在晏山耳廓。
晏山說:“糟糕。”
糟糕什麼?隋辛馳歪著頭看晏山,看他眼睛眨了又眨,怎麼帶不出第二句了。隋辛馳忽然變得很有耐心,覺得等待是件有趣的事情。
“我忘了問,你能吃辣嗎?我點了啞巴兔。”
“不太能。”隋辛馳說,“但可以試一試。”
這一試幾乎讓隋辛馳整個人都燒著了,眼角到鎖骨紅成一片,他面板白,紅得就更駭人。啞巴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