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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毅睜大眼：&ldo;他還真敢拿刀啊!&rdo;
鬱辭剛剛舒展開的眉毛瞬間又鎖了起來，他大步上前，視線在時矜身上上下檢視：&ldo;有受傷嗎?&rdo;
&ldo;沒。&rdo;時矜放下手，臉色平靜：&ldo;他沒能靠近我。&rdo;
&ldo;報警吧。&rdo;鬱辭看了眼床腳的少年。
從他們進來開始，程可就沒再大喊，只是安靜的躺著，用一雙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們。
他皺了眉，移開視線：&ldo;他的精神狀態不對，不能讓他再在外面待著。&rdo;
時矜沒有抬眼：&ldo;已經報了。&rdo;
像是在回應時矜的話，幾乎在他話音剛落，沒被關上的陽臺門外就傳來了警車的警笛聲。
石毅：&ldo;&rdo;
好傢夥，這動作真快。
這場還沒開始就已經落幕的鬧劇最終以程可被警察帶走作為結束。
等時矜配合著警察錄完口供的時候，作者大會已經結束了。
石毅沒有跟來，剛剛在微信上說他已經幫時矜領了獎，改天幫他送到家裡。
時矜回了他一個「好」。
負責給他錄口供的警察送著他走出問詢室的大門：&ldo;時先生，感謝您的配合。&rdo;
時矜將手機放回口袋：&ldo;請問，程可之後會&rdo;
&ldo;像他這種情況，我們已經申請了精神鑑定。&rdo;警察答：&ldo;如果鑑定結果下來了，他確有精神疾病的話，接下來我們會將他轉交到精神康復機構進行治療。&rdo;
時矜沉默，半晌，他抬起眼：&ldo;謝謝。&rdo;
&ldo;不客氣。&rdo;
&ldo;對了。&rdo;警察突然開口：&ldo;你的朋友還在外面等你，你快些出去吧，這天怪冷的。&rdo;
朋友?
時矜微楞，隨後意識到他說的應該是鬱辭。
他謝過警察，轉身出了問詢室。
從問詢室到警察局的大廳要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時矜拐過走廊，在大廳旁的等候椅上看到了鬱辭。
男人仍穿著下午時的休閒西裝，黑色的衣擺被壓在身後，蜿盤著又從座椅的空隙裡擠了出來。
他的坐姿不算端坐，雙腿分開，兩手肘部搭在膝上，合攏的手指則按在額心，向來張揚的眉眼似乎也染上了些許疲憊。
時矜看了眼牆上的掛鍾。
八點二十。
距離他們來警局已經過來三個小時。
他抿了抿唇，向著鬱辭走去：&ldo;鬱辭。&rdo;
鬱辭鬆開按著眉心的手，臉上神色微松，他站起身：&ldo;結束了?&rdo;
&ldo;嗯。&rdo;時矜應他。
&ldo;走吧。&rdo;鬱辭走到時矜身邊：&ldo;我們回家。&rdo;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雪。
大片的飛雪在漆黑色的夜幕下飄零著墜落，絨花似的雪片則飄散空中，將道旁的路面染上了純白。
道旁的矮樹上綴了積雪，枝丫幾片尚未掉落的葉片顫巍巍的掛著幾片雪花，被夜晚的風一吹，便抱著潔白的雪花落入花壇的泥土中。
&ldo;啪‐‐&rdo;
傘被開啟。
黑色的傘面帶著兩道身影走進雪中。
&ldo;會冷嗎?&rdo;
耳側傳來男人低聲的詢問。
時矜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