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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長悠上了晚課回來，他還在裡頭。
紫蘇說，送進去的幾杯茶，全都涼了又換，沒動過一口，又問畫師們都這樣不要命嗎？
最後，一直到寺中的鼓聲響起，他還沒停下的跡象。
步長悠主僕仨站在月洞門外看，也不敢上去讓他停下來。
步長悠打發姐倆先睡，她在東間和衣而眠。
結果一晚上他也沒個動靜，等次日早上，寺裡的鐘聲響起，她起來看，才發現他趴在案子上睡著了。
案邊的兩杯茶，只喝了一杯，點心沒有動。那幅完成的畫，搭在圈椅的椅靠上晾著，墨跡已經幹了，她拿起來看。
《琮安城山水圖》。
步長悠正看著，青檀進來了，看了看趴在書案上的人，又來看步長悠手中的畫。
青檀對丹青不通，悄聲問：&ldo;公主，他畫好了？&rdo;
步長悠點點頭，道：&ldo;好了。&rdo;說著將畫捲起來，擱在案角，打起簾子，出去了。
外頭的雪很厚，雪光映的黑夜都發白，步長悠邊往後頭走邊囑咐：&ldo;別打擾他，讓他睡，什麼時候醒了，叫他到床上去。&rdo;
青檀點頭，又納悶：&ldo;他昨兒就吃了早膳，一天沒吃，怎麼也不餓，點心沒動一塊？&rdo;
步長悠道：&ldo;你們燒點熱水，等他醒了，讓他先泡一泡吧，如果我還沒下來，不用顧我，先給他弄點吃的。&rdo;
青檀便笑了：&ldo;他哪裡肯吃我們做的飯，肯定又得讓公主動手。&rdo;
步長悠道：&ldo;那就表示他不夠餓，他願意等，就讓他等著好了。&rdo;
等步長悠下了早課回到小院，青檀說喝了半碗粳米粥，現正在床上躺著呢。
步長悠進到東間，他睡得死死的，步長悠放下帳子，讓他睡，結果他一直睡到下午。
醒來之後，穿好衣裳，到西間，見案角有茶，就端起來咕咚咕咚的喝了。
步長悠正忙自己的圖，沒搭理他，他過去將她捏著的筆取出來放在筆架上，將人拉到懷裡，直接親了上去。
步長悠沒反抗，而且還很主動，他攻進去後，就不願意同她分開了。兩人纏繞著，越親越上癮，親了很久才分開。
他摟著她的腰，氣喘吁吁的問：&ldo;怎麼回事，公主收了臣一幅畫，就變得這麼主動，叫臣懷疑，公主是看上臣的畫，還是看上臣這個人了。&rdo;
步長悠也微微有些喘，但不耽誤說話，她道：&ldo;我不喜歡只會吃喝玩樂的白痴，我喜歡聰慧的人。你藏的是什麼，我不想知道，也無意探究，但我得知道你有寶藏。&rdo;
他笑了：&ldo;一幅畫能看出這麼多東西，公主真厲害。&rdo;有點苦惱，&ldo;怎麼辦，臣要愛上公主了。&rdo;
他說話總是這樣，步長悠也不去想真假，他怎麼說，她就怎麼聽吧，她道：&ldo;那是你的事。&rdo;
他親她的鼻尖，道：&ldo;的確是我自己的事，我的事我自己管，公主不愛臣可以，但不要愛別人，好好愛自己就成了。&rdo;
步長悠覺得他真熨帖，她都想再親他了，他好像懂得，低頭就親上了，一直親到頭昏腦漲，他扶著她，好不容易站穩，聲音虛弱：&ldo;怎麼辦，我頭暈了，公主真厲害，我還沒暈過呢。&rdo;
步長悠鬆開了他，對自己的厲害不以為意，她道：&ldo;你可能是給餓得了，想吃什麼，我讓她們給你做。&rdo;
他抱住她，親她的頸，邊親邊道：&ldo;臣想吃公主。&rdo;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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