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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語打字:【你也挺不賴,起得比我還早。】
那邊便沒話來了。
趕趟似的,姜語上酒店餐廳急匆匆吃了個早餐。司機在酒店門口等,上了車,問她去哪。
姜語報了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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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居所,姜語尋套自己的衣服換上,而後,一整日的練琴、排演。
在將近傍晚時,叫人送了一份餐點,隨便吃了些,姜語披件大衣再出了門,導航演奏廳。
半小時車程,遭不住晚高峰堵了會兒,拖慢二十分鐘才到地方。
臨到化妝間門口,徐夢還在打電話,裡頭正跺腳呢。
姜語推開門,兩邊手機鈴聲響,徐夢才轉頭看到姜語,無由驚喜:「誒,您可算來了!」
姜語一整日疲憊,往沙發裡一倒,閉眼說:「叫化妝造型的過來吧。」
「好嘞!」
好歹是趕在演出時間前,完成全部妝造。
瞧這天冷,徐夢又從架子上拎件肩披遞送給姜語,「這兒有件駱馬絨。」
姜語瞥一眼沒接,「壓裙子艷氣。」
徐夢默默點頭收回衣架上,「那到時候讓後臺把演奏臺暖氣開大些。」
北京來的小姐說一不能二,徐夢是接待得心驚膽戰,看人眼色硬是提上了水準。
姜語站全身鏡前,目光一陣失焦,忽是問:「最後四場是嗎?除去今天。」
「噢……沒有,就三場了。」徐夢猜她問話意思,「不過時間沒變。」照排期,跨度半個大月。又詰問:「您著急回去嗎?」
「沒有。」
「……噢。」
姜語是生怕回去早了。
好端端,愣是下了道聯姻指婚給她。
還是和李家。
京北最大的那個李家。
有這機遇攀上,她家裡頭可不得炸了,早兩天她媽吳清妍來聯絡,也是催她回去,她差些都惱得把人拉黑。
資方電話這時候打過來,徐夢偏身接起,對面說了什麼,她只管嗯聲應著,「這邊準備地差不多了。」
……
「姜小姐的是貴賓場,其餘觀眾要提早肅清乾淨。」
「暖氣也開大點,姜小姐穿得薄。」
又清點確認了什麼,徐夢展眉點頭,「嗯,其他沒什麼了。」
電話結束,徐夢悄摸斜腦袋瞧眼姜語,大小姐摸去了沙發那頭坐,揚聲問:「姜小姐,要過眼貴賓名單嗎?」
「用不著,快上臺再喊我。」
姜語聽得不認真,垂眼在滑進手機訊息欄,紅點裡挑著回復——最後戳進訊息一欄三字備註。
小商貴:【在哪?】
姜語給回了演奏廳的地址。
小商貴:【演出完,我來接你?】
【你可以來看,報我的名字。】這資訊才發出去,顯得過分刻意了,姜語思忖著又補上條:【隨你。】
那邊來喊了上臺,她才把這兩條資訊拋之腦後。
貴賓場顧名思義,需要一定身份與高額入場金,且提前預約的鋼琴獨奏會。
她也不是什麼頂天的名人牛人,時常自我感覺這種場子最大賣點恐怕只是她的身份,亦或者空有的一副皮囊。就連在北海城排場,也是她母親的意思,為了掙些圈內好名聲。
姜語只覺得無趣,還不如她閒著悶尋個花問枝柳來得有意思。
一場下來統共三首曲目,也不長,姜語行完謝幕禮下臺,徐夢在幕後等了半天,一見著人便上前去,將駱馬絨披上她肩。
「暖氣還好吧,有冷著嗎?」
姜語擺手:「不礙事。」
徐夢引她往前走,她卻停下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