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死的瘦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老太太,父訓子,天經地義,這孽障竟心生怨恨,出了這等不肖子弟,實乃毀我寧榮根基。”
這番“大義凜然”的話,賈珍也說的出口,到底誰在毀榮寧根基,一目瞭然。
賈珍說是“訓子”,實乃虐子,東府的事,賈母等人亦曾聽說,賈蘊原本是個安生人,沉心念自個的書,屬於那種錐子扎不出一聲兒來的人。
即便如此,賈珍對賈蘊非打即罵,絲毫不留情面,若不是逼人太甚,賈蘊也不會怒起反抗,起初賈母放過賈蘊,亦有這般情由,便打發賈蘊去邊關苦寒之地。
賈蘊撇了撇嘴,見賈母這般作態,也曉得賈母作了抉擇,與賈蘊思慮不差。
對於賈珍說自個毀寧榮根基的話也並不反駁,當即說道:“既然父親認為我是個毀寧榮根基之人,那兒子便自請逐出宗族,削去族名,請父親召開族會,以護寧榮二府根基。”
“你……”賈珍被嗆的說不出話來,若是能這般做,那也就不必顧忌賈蘊的生死,直接杖斃得了,一了百了。
“忤逆不孝的畜生……”瞥了半天,賈珍才惡狠狠地吼出這句話來。
賈母眼神不定地看著賈蘊,冷聲道:“削去族名,賈家何曾虧待與你,竟說出這等混賬話。”
賈蘊忤逆不孝,削去族名不為過,只是此話卻由賈蘊親口說出,豈不是蔑視宗族,對賈氏宗族的名份視如敝屣。
賈蘊直言道:“小子忤逆不孝,按理合該削去族名,國公府的富貴,我也消受不起。”
“放屁”賈母大聲斥責,隨後憤怒道:“你以為你沒受祖宗餘蔭?若不是你姓賈,你以為你能有今天的地位?能被聖上召見?如今得了聖眷,把我們不放在眼裡,名兒姓兒都忘了?”
賈蘊聞言沉默不語,他帶著傷遠赴邊關,若不是有著寧國公府後人的身份,著實活不下去。
寧榮祖輩一生戎馬,邊關諸將大多都是國公府舊部,即便賈蘊是被“發配”邊關,受到的關照仍舊不少。
至於面聖,按理說,賈蘊一個小小的千總是沒有資格被崇明帝召見,能被召見,估摸著自個是寧國公府的後人,崇明帝便有所關注,藉著賈蘊對國公府施恩。
或是沒想到賈蘊不光是受到賞賜,還讓賈蘊待在京裡唸書,似另有重用
見賈蘊消停下來,賈母揉了揉額間,頭疼道:“好了……你們父子倆的事,老婆子不想理會,不過聖上既然有了口諭,以後蘊哥兒便安心待在府裡唸書,少去氣你老子。”
頓了頓,賈母復又對著賈珍說道:“珍哥兒,總要給人一條活路,也不能再讓人說嘴了去,左右也是你的兒子,有什麼容不下的?”
賈母既然發下話來,賈珍只能忍氣吭聲。
而賈蘊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老太太容稟,所謂“樹大分枝,子大分家,”我如今也不小了,合該分戶獨住……”
在東府待著,誰曉得賈珍這個老梆子會做些什麼,若是賈蘊忍不住提劍弒父,那可真是把自個也搭了進去。
眾人聞言一陣錯愕,賈珍臉色更是被氣的漲紅,叱罵道:“好你個孽障,也敢打起了東府家業的主意…………”
既然分戶,自然也得分家業,賈珍以為,賈蘊此時提出此事,無非就是攜聖恩逼迫賈珍分家業給他。
賈蘊不以為意,直說道:“我在此立誓,寧國公府的家產,分文不取,只要分戶即可,父親既然看不慣孩兒,孩兒便出府獨住,也算是盡份孝道。”
賈珍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賈母更是臉色一變,大聲斥責道:“你這孽障尋死不曾,非把父子不合抖落出去。”
賈蘊可沒被賈母嚇倒,無所謂地說道:“不就是一百杖罰,大不了就是一死,省得惹父親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