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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平公主一番呵斥,眾人才陸續收聲,但也有不服之人弱弱道:「公主此言有理,可也不能證明與這位姑娘無關啊。」
「無憑無據作甚下定論?昱表哥自有定奪。」長平公主是堅定地信任凌昱,還待要再和這些槓精理論,皎然走過來在她耳邊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公主莫要氣了身子,多說無益。」長平公主這才熄了火。
衛星和弟弟回了別院,凌昱這個主人自然也要同去,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皎然一眼,皎然不想留在馬場當話柄,灰溜溜地也跟著走。
大夫診過脈,取出幾顆黑黝黝的丸子,拿溫水給衛林送下,「公子肚內絞痛,面唇發青,冷汗不止,應是食物相剋所制。」
「姐姐,好痛。」十歲的衛林一手抓著衛星,一手捂著肚子,看上去忍得很辛苦。
「可酒點茶點我們都吃了,並無事,弟弟是吃了那酒才倒下的。」衛星對大夫道,轉頭看到皎然進門來,氣不打一處來,怒氣沖沖指著皎然,「就是她,一定是她不悅我取笑她,才來加害我弟弟。」
皎然心中白眼都翻上天了,「衛星姑娘莫要信口雌黃,打馬球我們都在場上,衛星姑娘取笑我時剛下場,小公子也是在那時倒下,我難道還會分身術不成?」
溫柔軟糯的語氣聽得衛星愈加冒火,有點破罐子破摔道,「蛇鼠一窩,不是你,就是你的下人,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是吧。」
皎然心道衛星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乾的都不是人事兒討人厭呢。見衛林伸出手想要拉衛星,衛星忙著和皎然鬥嘴,沒注意到,皎然上前一把就抓住衛林的手,放在鼻尖聞了聞。
「你作甚麼!」衛星驚呼一聲,皺著眉將衛林的手搶了回來。
皎然退開兩步,使勁聞了聞手尖殘留的味道,「是小公子自己亂吃東西,吃壞肚子了吧。」
「你!」衛星瞪著皎然想要站起來理論,「我看你才是信口雌黃,為了替自己脫罪,栽贓到我弟弟頭上來……」
「姐姐!」衛星還沒說完,就被衛林拉住袖子,那聲「姐姐」像是使出渾身氣力,衛星湊到衛林耳邊聽他說話,臉上因怒氣漲紅的臉此刻轉成另一種紅。
「皎然姑娘先出去吧。」凌昱對著皎然道,皎然咬著嘴有些不服氣,但好像看到凌昱對她輕輕搖了頭,便聽話地退到門外院子。
院子裡三三兩兩站著些人,有的人和衛星交好放心不下,有的人和凌家相熟不好意思繼續獨自快活,於是便後腳也跟來聊表關切。
「小當家,人可有大礙?」姚姐急切問。
「然姐姐,衛星姑娘可有為難你?」何婉兒向裡面探了探頭。
皎然搖搖頭。玲瓏卻跟她想到一塊去了,在她耳邊笑得狡黠,「皎然姑娘,那小公子可還好?」
兩人相視一笑,看來想的都是同一畫面,俱心照不宣地拿起手巾捂嘴。
「你個促狹鬼!」皎然伸手戳了戳玲瓏的額頭,想起剛剛衛林和衛星臉上的神色,又想了下裡頭可能出現的場景,為衛林的菊花默哀了兩息的功夫,也不知道是誰造的孽哩,這種當場不戰,背後興兵的人最討厭了,可憐了一個小孩。
廊邊栽有桂樹,皎然順手摺下一枝,放到鼻尖深嗅一口,自打金玉露熱賣,對桂花真是怎麼看怎麼歡喜,金燦燦的跟金子一樣好看,這桂花於她而言可不就是金子嘛。
皎然算著時辰,可憐衛林該拉了幾次,好生酸爽,反反覆覆不知數到第幾瓣,凌昱終於邁出門來。
四散閒坐的人一窩蜂湧來,圍在廊下,嘰嘰喳喳問如何如何。好好一個秋日宴弄成這般,雖說平昌侯府定不敢找凌家的茬兒,但人與人交往,總要顧及面上一層紙,更別說世家之間,所以無論好歹,凌昱總要給個說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