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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然瞬間五臟六腑歸位,心中有熱流迸發,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全都化作淚花湧了出來,不帶這麼玩的啊。
陶芝芝無語凝噎,從未見皎然哭過,頭回見居然是喜極而泣,陶芝芝也沒空吐槽皎然,趕忙拿著手絹給她拭淚,這還要領旨呢。
剛剛領完旨站起來,皎然還沒站穩,就被人撲通一下撞了個踉蹌,回頭一看,竟然是皓哥兒整個人猴在她腿上。
「然姐姐,然姐姐,然姐姐中狀元咯,姐姐頂呱呱喲頂呱呱。」皓哥兒又蹦又跳,兩隻小肉手歡喜得拍不到一塊去,比被白師太獎了三塊飴糖還開心。
皎然撲哧一笑,這時夜凌音和丁旖綽也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原來皎然雖然不讓,但他們都悄悄密密跟了過來,剛剛都遠遠看著呢。
「大娘,二孃。」皎然不知怎的,剛剛收回的金豆子又掉了出來,這下直接哭了出聲。
夜凌音趕緊上來捧住她的臉,「心肝兒肉兒」地喚著,一點點給她拭淚,「好了,阿然哭一哭就好了,娘親抱一下。」
丁旖綽在一旁也是紅了眼眶,沒想過皎然能走到這一步,想想到底是低估了自家閨女,皎然的堅持她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也非不相信皎然的能力,只是在她們眼裡,成也行,敗也罷,怎樣都好,都好。
皓哥兒海拔太低,夠不到皎然的臉,拍不了她的背,只小手一下下地輕拍皎然的腿,仰著頭靜靜地等她情緒收回。
待回到酒館時,門前早已係紅掛彩,皎然笑得捂起嘴,還真像是金榜題名衣錦還鄉之時,好生氣派。
酒館外圍滿看熱鬧的人,因著皇帝特賜一掛酒望子,金地黑字紅邊,尊榮彰顯,掛在竹竿上隨風飄揚,好不威風。
店前已經排起嘗新酒的隊伍,皎然回到店內,就見花姑捋著鬍子笑臉盈盈在等她:「小皎然,以後該喚你一聲狀元娘子了。」
不過花姑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祝賀這麼簡單,「現在總能讓我看看你的小黑屋了吧。」
皎然笑笑,當然可以。
皎然推開木門,花姑就見屋子裡整整齊齊羅列許多瓶瓶罐罐,靠窗處放著一個頗似煉丹未濟爐的器具,花姑有些不悅:「小皎然,你怎麼學起這些東西來了?」
皎然知道花姑是誤會了,趕緊過去揭開鍋蓋,指給他看:「這可不是未濟爐,下面是甑來著,上面是箄。」可以用來蒸花,上方還有冷凝器,下面有槽引出餾液。
花姑嘖嘖稱奇,搖頭笑道:「用花露配酒,也就你這腦袋能想得出來。倒也對得起『金玉露』這三個字,桂香清爽,口味絕妙,有尋常桂酒之清香,卻要滑辣光馨不少。」
皎然撓撓腦袋,嘿嘿一笑。
不過花姑還是納悶,「你為何選了桂酒?」桂花是應時應景,可何皎然的孤注一擲他也看在眼裡。
皎然吐了吐舌頭,「我也是投機取巧罷了。」沒時間莽撞強攻,便只能智取了,「一來應節,中秋處處飄桂香,總有些感懷,二來這酒雖貴在新鮮,其實很好醞,週期短,很適合酒館長期賣。」這也是為了壓榨皇帝的流量價值哩,皎然尷尬地笑了笑,對自己這商人思維還有點不習慣,「三來,先前在皎府時,聽父親說過皇上喜桂花,好像先皇后愛桂花來著,我想著中秋睹物思人,寄情於酒……」每逢佳節倍思親嘛。
「你這個機靈鬼,皇帝都被你算計了。」聽上去是在教訓皎然,實則花姑笑得賊開懷。
兩人都很默契地不談先皇后的事,正準備關門往外去,彩絮兒就跑了過來,「姑娘,快出去,外面又來宣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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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1參考自《東京夢華錄》
第44章 第四十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