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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謎語。而謎底,在聽筒的另一端。 “怎麼不說話?”距離許啟君上一次來z市其實也不算太久,可或許是隔著電話線,總覺得聲音有一絲陌生。 “爸。”許晟叫了他一聲又很快沉默了,許啟君就問,“今天惹事了,外公罵你了?” 他一面同許晟說話,似乎還在看書,有紙張摩擦的細碎聲響,還有心思說玩笑話。倒比風暴外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顯得自如。 “沒有罵我。” “罵了也是你該。”許啟君笑了笑,語氣嚴肅了一點,“說了,不要惹老人擔心的……我們已經讓他們費了太多神了。” 他用的我們,說完父子兩人都沉默了。 許晟覺得悶,推開門走到陽臺外,已經是深夜了,或許是星星或許燈光,天幕邊卻隱約有一抹模糊的紅色,叫他想起顧耀面頰上的微微紅腫,他垂下眼睛:“……外公說,當父母總是要為孩子操心的,這是人之常情。” “也對,也不對。只有願意這麼做的人,才會這麼說。”許啟君無聲地笑了。 “任何人都先是他自己,然後才是他的親緣身份和社會身份。但父母對於孩子的責任的確應當比孩子對父母的更重。就像我和你母親對你,因為這層關係是我們替你選擇的……” 他頓了一頓,接著道:“但是你的外祖父母原本對我是不需要有任何責任的,是因為我運氣好得了你母親的青眼,或許還沾了你的一點光,才讓他們不得不為我勞心勞力。但我如果將這些視為理所應當,就是我的不該了。” 許晟沉默片刻:“媽媽還好嗎?” “都好。”許啟君輕聲問他,“你有好一些嗎?” 許晟點頭又搖頭,想起許啟君那頭看不到,頓了片刻,老老實實地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沒有關係,世界上很多事情,本來就不是那麼清楚的。” “那應該怎麼辦?” “遵循本心。” “錯了呢?” “接受結果,承擔後果。”許啟君的答案只有簡簡單單的八個字。 許晟又看了一眼天邊的紅雲,他發現此刻自己無法說出任何話來。 幸好許啟君也並不需要他的任何回答,片刻後他對許晟道:“早些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上課嗎?” 許晟低低嗯了一聲,又叫住了他:“爸爸。” “什麼?” “……桑叔叔說,會安排人跟著我,外公也同意。” “不高興了?” “不是。”許晟輕輕呼了口氣,“我只是在想……你們同意我來z市,和現在安排人跟著我,其實,都是因為同一個原因對不對?” “什麼原因?”許啟君反問。 許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默了片刻:“你和媽媽現在安全嗎?” “沒有那麼嚴重,不是和你說了嗎,都好。”許啟君的聲音平和而篤定,“我不清楚你有哪些什麼煩心事,沒有人可以事事如意,這都才是常態。但不必為我和你母親憂慮,放心,很快就會見分曉了。” 順水推舟 塵埃落定比預想的來得更快。 半年議會結束的當天,閉幕式上,議長再度缺席。 這樣講或者也不夠準確,在宣讀各項工作報告之後,市議會議政廳釋出了官方公告,許啟君被任命為了新一任的n市議長。 這並不是正常的換屆時間,公告中對於上任議長用的依然是那個官方無比的理由,病退,儘管在之前他寥寥的幾次現身中,看起來並無大恙。雖然面色的確算不上太好,可就目前的結果來看,應當也並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 而在n市議政的官網上,與之相關的新聞報道甚至圖片,卻在一夕之間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許啟君推行的一系列新政宣傳。但對比起他在政策端大刀闊斧的改革,整個議會班子,倒基本是沿用舊人。 “我聽說鄭斯順已經多次請辭了。” 在半年度議會落幕後的第二週,許啟君和舒琴到了z市,和春節的時候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照舊是許啟君陪著外公在書房下棋,母親同外婆坐在花園裡閒話。 但也完全不同了,許晟有些出神地看著黑白分明的棋子,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其實當時家裡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