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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胳膊卻猛地被人推了一下，林宴手臂一晃，瓶口朝下，大半的水往下傾斜，不偏不倚就那麼該死的全灑在他的褲襠上，他下半身瞬間濕了大半。
林宴：&ldo;……&rdo;
他抬眼，無奈地朝程舒諾看去，他嘴角半抿，很輕地喊了聲：&ldo;小諾……&rdo;為什麼這麼對我？
程舒諾沖他抱歉地笑：&ldo;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rdo;
林宴沉默一瞬，見她笑，只好說：&ldo;好吧，沒怪你。&rdo;
他低頭努力甩掉褲子上的水漬，伸手去取置物臺上的餐巾紙，可還沒等他指尖觸到，紙盒便被先一步拿了起來，從他眼前一閃而過，直接被扔到了後排座椅上。
林宴手臂尷尬地停在原地，他側眸看著駕駛座上笑顏如花的女人，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程舒諾無辜地解釋：&ldo;放在前面視野不好，擋路，林律師不會以為我是故意不給你用吧？&rdo;
林宴：&ldo;……不會的。&rdo;
程舒諾滿意地點點頭，規規矩矩地開車，林宴低頭看著腿間的深色水漬。
怎麼說呢，昨天是疼，今天是冷，哪一種都很奇妙。
林宴從來沒有這種體驗，他無奈失笑，偷偷打量程舒諾，好像看他吃癟，她心情就會特別好。
斟酌片刻，林宴重新摸出手機，他編輯了一條簡訊發出去，很快，對方便打了個電話進來，林宴很自然地接起。
&ldo;什麼情況？你在哪？吃飽了沒事逗我玩呢？&rdo;
&ldo;按我說的辦吧，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十分鐘內搞定。&rdo;
他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
一刻鐘後，程舒諾把林宴送到警局門口，她一腳踩下剎車，&ldo;林大律師，我給你送到了。&rdo;
林宴坐著沒動，他抬手，慢條斯理地把車窗滑下，道：&ldo;舒諾，我記錯了，我其實沒開車。&rdo;
程舒諾簡直氣笑了，她撐著方向盤看他，&ldo;林宴，你當我傻子嗎？&rdo;
林宴眉目淡淡，語氣低而緩，&ldo;我沒有騙你啊。&rdo;他手指輕輕指向窗外，平靜地往下說：&ldo;你看這裡真沒我的車，你又不是沒坐過。&rdo;
程舒諾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往外看，原先停車位上林宴的車沒了，不僅沒了，上頭還停了輛警車。
程舒諾：&ldo;……&rdo;
林宴重新把車窗滑上，再次看向程舒諾，&ldo;只能再麻煩你送我回去了，你要是餓的話，我們也可以順便吃頓飯。&rdo;
程舒諾嘴角一抽，林宴沖她裝斯文，她恨不得把人踹下車，&ldo;你到底想幹嘛？&rdo;
林宴說：&ldo;沒想幹嘛，我只想跟你多待一會。&rdo;
程舒諾：&ldo;……&rdo;
林宴這句話的分量，程舒諾不由心頭一震，她心思微縮，卻幾乎冷漠地看他，一字一句道：&ldo;林大律師，我最後送你一程，你他媽要是再多一句廢話，我就直接踹你下去。&rdo;
她語氣不善，林宴倒是淺淺地笑，&ldo;好的，麻煩你了。&rdo;
程舒諾一拳砸在棉花上，一點都不爽，只能出氣似的把車速提得更快。
林宴一開始都不說話，忍了幾分鐘，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