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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諾還是笑，不解釋也沒反駁，她只顧拿出鏡子，大半夜還是補了個口紅，然後沖孫遇眨眨眼，&ldo;好看嗎？你說他會喜歡嘛？&rdo;
她說著，又從包裡翻出另外幾個色號，舉到孫遇面前，&ldo;是不是這個顏色比較好看？我頭髮亂嗎？黑眼圈有沒有看起來不太精神？&rdo;
孫遇嘴角一抖，半個雞塊從嘴裡掉下來，&ldo;程舒諾你他媽發什麼瘋？&rdo;
程舒諾把化妝包收起來，&ldo;算了，問你也沒用，你又不是我男人。&rdo;
孫遇：&ldo;……&rdo;
兩人一前一後往警局走，程舒諾跟在孫遇身後，沒一會，她腳步加快，和孫遇平排，&ldo;你們這個點還在加班是出什麼事了嗎？&rdo;
孫遇瞥她一眼，&ldo;你這人怎麼這麼得寸進尺啊？帶你進來還不夠，現在還要打聽警方機密？你想幹嘛？想上天嗎？&rdo;
程舒諾用胳膊肘子狠狠頂了下孫遇，警告說：&ldo;你怎麼和我說話的，就你這態度，我男朋友是律師，小心我讓他告死你。&rdo;
孫遇噎了下，他無語死了，&ldo;你現在在局裡，還威脅警察，我看你不是想上天你他媽是不想活了。&rdo;
程舒諾用手機給林宴編輯簡訊，她嘴角始終掛著笑：&ldo;你們傅隊我見過。&rdo;
孫遇不屑，&ldo;見過算什麼？我和他天天在一起工作，我在他眼裡還會比不上你？&rdo;
&ldo;不一定哦，他是我男朋友的哥。&rdo;
&ldo;……&rdo;
孫遇閉嘴了，直覺告訴他，程舒諾瘋了，不對，更確切一點，不是發瘋，是發春。
再精確一點，也不是發春。
他在刑偵辦公室門口停下，莊重地看向程舒諾，很認真地問：&ldo;你大半夜發情了？&rdo;
他都問的這麼直白了，程舒諾至少該收斂一點吧。
誰知程舒諾聽了他的話，先是眨眨眼，然後雙手捧起臉頰，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雀躍地問：&ldo;這麼明顯嘛？我還真的挺想他的。&rdo;
孫遇忍著想打人的衝動，最後問了一句，&ldo;你們很久沒見了？&rdo;
程舒諾搖搖頭，她算了下，比了數字。
&ldo;兩天沒見？你他媽至於嗎！&rdo;
&ldo;不是啊，我是說兩個小時沒見。&rdo;
&ldo;……&rdo;
孫遇後悔了，他不該把眼前的瘋女人帶進來的，他一定是熬夜加班糊塗了，又被宵夜誘惑了，才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
他搖頭，不再看程舒諾，推門進屋。
大半夜的，辦公室裡燈火通明。
一群大老爺們加班，也不講究，可能也是太困了，辦公室裡煙霧繚繞的，都是菸草的味道。右邊坐的一個寸頭刑警，甚至把鞋脫了，眼睛盯著電腦螢幕，右手賣力摳著腳。
程舒諾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工作環境，她在偌大的空間裡尋找某道身影，很快便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林宴。
和其他人不同，他依舊坐姿端正，脊背挺得筆直，只不過外套脫了，掛在身後的背椅上。屋裡開了空調，他身上只有一件白襯衫，領帶被扯掉了，最上頭的扣子也被扯開了，鬆鬆垮垮的，露出半截脖頸。
此刻，林宴正低著頭，視線專注地看著什麼。
程舒諾抿了下嘴角，眼角帶了笑。
剛剛她給林宴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