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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融化再凝固一般，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的弧度，可怎麼看都充滿了詭異感。
令人滲的心慌。
唐正理的話，將劉宇從短暫的驚愕之中抽了回來：“她說，我們的時間不多。”
緩緩放下手中的數字，唐正理提醒道。
待到劉宇緩過神來，女人已然轉過身去，留下蕭索孤寂的背影。
好似，從來沒有轉過身來。
劉宇剎那間，自己剛才是不是幻覺。
“問問她，金棺的事情。”劉宇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金棺了，這可能涉及到了自己的父親失蹤之謎。
唐正理拿起桌上的鉛筆，迅速的寫下一串數字。
然後，將紙條遞給了女人。
女人短暫的停留後，再次拿起筆，這次，她沒有寫數字，而是在廢舊的紙張上，來回滑動。
很快。
一張線條平順，粗重均勻的線條畫，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眼！
在平靜中俯視一切的眼。
像是高聳在雲中，望著眾生的眼睛。
冷漠！
平靜！
是眼！
在畫的下方，還有一串數字。
唐正理的眼皮跳了跳，反覆看了幾遍，又看了一眼女人的背影，驀然無聲。
“走！”
唐正理沒有解釋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劉宇隱隱感受到了女人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在劉宇和唐正理離開不久後。
一群全副武裝的人，踹開了女人的家門，門房猛然崩裂，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捲起一陣煙塵，沉悶腐敗的氣味，鑽入眾人鼻孔。
女人一動不動，在一張舊報紙上塗塗畫畫。
十幾只槍口正冷冷朝著女人，她好似與周圍的一切不相關聯，為首的走到女人旁邊，看著紙張上令人費解的數字和符號。
一把拽了出來，仔細瞧了瞧。
他蹲下身子，看著低首的女人，凌亂的頭髮擋住了女人的容顏。
槍頭撩開女人的髮絲。
一張恐怖的融化臉旁，空洞漆黑的眼眸，正平靜注視著男人。
男人雙腿一軟，如遭雷擊，跌坐在地。
“走！”
他此刻，再也不想多看一眼女人，這個女人其實生活在這邊很久了。
對於人口資訊，他們掌握的非常清楚，但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麼，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就是一個女瘋子或者說神經病。
好像臭水溝裡的老鼠，人們只會看一眼，但不會多想為什麼它要生活在這裡，他來自哪裡，來這裡做什麼。
因為，這和自己無關。
“門！”女人不知為何，嘴裡吐了一個當地的俚語。
簡單的音節，男人吩咐手下，重新安裝一扇新門。
女人說的話，他得照做。
雖然，她只是臭水溝裡的老鼠，但這隻老鼠是眼鏡蛇首領都特別照顧的老鼠。
那她的意義就不一樣了。
可他弄不懂，首領為什麼對一個女人這麼照顧。
·········
顛簸的越野車，穿過綠洲，到了邊緣，劉宇看著遠處的沙漠：“你真沒帶人過來？”
唐正理搖搖頭：“你已經問三次了。”
劉宇：“我覺得我們自己搞不定。”
唐正理：“這次沒人會幫我們。”
劉宇：“那宮殿其實叫‘事務所’對吧？”
唐正理沒有否定，平靜地看著車外，點頭。
許久後，緩緩回答：“其實，不完全是，金棺所在的地方，就叫事務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