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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光流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山本武的眼睛,卻驚訝的發現對方的眼神有些複雜。
「關於這個……嘛,雖然、的確是我把外套披到阿流妳身上的……但外套不是我的喔。」山本武不知為何苦笑著說,他的表現就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瞬間讓深海光流警惕起來。
當然,這份警惕不是對著她自己的夥伴的,而是可能令山本武感到困擾的人,「不是阿武的,那是阿綱或是隼人的嗎?」
「不,不是喔。」
「也不是嗎……?」深海光流沉吟一會,灰色瞳眸如某種極具穿透性的刀具筆直看向山本武,「那是誰呢?」
「啊……這個好像不能說。」山本武視線遊移了一下,不過很快又在接觸到深海光流一貫平靜的臉色後放鬆下來,「不過不要緊,還是交給我吧,我會代為轉交的。」
深海光流極緩地眨眨眼,問,「……不要緊嗎?」
「嗯,不要緊!」山本爽朗而篤定地說,「總之只要有幫到阿流就沒問題了。」
深海光流困惑地歪了歪腦袋,她感覺山本的態度有些不太對勁,但就算憑藉著特殊的眼睛作弊的透析山本武這個人的整體狀態,她也沒能看出什麼問題;最後本著對對方的信任,也就狐疑地點頭,表示接受了對方的說法。
歸還了外套的深海光流簡短地打了招呼,在即將轉身離開之際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外套是阿武的,那當時那個擁抱難道也是你……?」
山本武眨眨眼,褐色的眼中透出迷惑。
「什麼擁抱?」
灰色和褐色,兩雙全然不同但都透露著懵逼的雙眸互相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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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捎來了溫柔的絮語,吹拂在行人耳旁的風彷彿溫柔醇厚的嗓音朗誦詩歌一般。
男性的嗓音這時響起,在夏季尾端最後的花團錦簇中,無比幽雅地環繞期間。
『一定很努力了吧,一直以來都是那麼優秀的、我最令人憐愛的學生啊。 』
幾乎像是唱詩班在吟誦聖歌一般,帶著獨特的韻味,悠揚又帶著一點刻意抑制的低沉,那是如同檀香古木,或是幽谷百合的香氣般迷人的聲音。
『對於我的尚且不成熟也不確定的施予妳身上的教誨,妳卻總是付出全心全力去面對,因而時常令我擔憂:如此認真的妳,能否偶爾停下腳步稍作休息?
我時常會為了教導妳這件事而感到後悔,卻是在慚愧我作為一位老師的無用,嫌棄授課時間太短,又不知該將什麼樣的知識先賦予妳才好,倉皇狼狽之間努力上手教師的身份,妳卻從未嫌棄這樣的我。
那時我便知道,妳大抵是世界上最溫柔可愛的孩子,也會是最貼心的學生。
妳總是那麼令我感到與有榮焉。 』
倚靠在花園中一株枝幹細瘦的樹木旁,半透明的身子隱隱綽綽間能見到樹木的紋路、葉片的脈絡,以及樹枝搖曳之下婆娑的樹影,亦是半遮半掩般地打在男人身上。
即便如此,金色的頭髮的發在陽光下也耀眼得不像話,即便光影確實是穿透了他,可那金色本身又像是反射了陽光後在散射光芒一樣。
他彷彿不是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但他又光芒萬丈地存在於這個世界。
可當那張只帶著些許血色的唇再次張闔,男人的語調裡流露幾分不捨,頓時讓清風明月般的嗓音多了絲刺痛人的涼意。
『只是我始終是個失敗的老師,下筆書寫此信時,我思及過去教給妳的紛亂不雜的處世道理,一一在心中逐個駁回,最終竟是沒有找到我心目中那個一定必須告訴妳的道理。
我想我一定是忘記同妳說,因為時間太短而慌了手腳……我畢竟就是這麼一個不成器的老師,就算笑話我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