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今夕何夕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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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醒見杜挽袖怔在洞口,出神的望著自己,隱約覺察到她不向自己打聽何夕景的緣故,心想她是不是誤會自己身份了?
杜挽袖對上他的目光,意識到失禮,說了句:‘前輩恕罪。’
趕緊垂下頭,轉身去了密室。
待把洞門關上,杜挽袖取出一幅畫卷,展開以後,捲上顯出一對男女盤坐冰室,撫琴對望的雅景。
畫中女修是她母親杜鶯娘,男修她沒有見過,想必是她母親昔年愛戀過的修士,也極可能是她的生身父親。
在杜鶯娘活著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幅畫,杜鶯娘死後,她整理遺物,看到這畫中男人,才知道她這位歷來板著面孔、嚴酷無情的母親杜鶯娘,竟然也有魂牽夢縈之人。
她當時就覺得不可思議,她今年二十有八,從記事時起就跟在杜鶯娘身邊,雖然口喊母親,卻從未從母親臉上看到過慈愛笑容,她從母親那裡,得到的只有冰冷訓斥,苛刻責罵,她沒有體會過任何親情的溫馨。
這讓她不止一次的懷疑,她是杜鶯娘收養的女兒,但是……
她伸手去下巴,從臉上揭開一面薄薄絹紗,露出一副嵌新的清麗容貌,這才是她的真實模樣,她與畫中男女多番對比,發現她繼承了杜鶯娘精緻白皙的五官,卻也承襲了男修明亮柔和的雙眸。
她氣質偏素雅,並無杜鶯娘那股兇厲煞氣。
即使她刻意表現冷漠,展示狠辣,外人一眼看見她,仍舊感觸不到她太強的攻擊性,這種與生俱來的特質想必與男修有關。
當初杜鶯娘看到這幅畫卷,見了男修樣貌,她便猜測這是自己父親。
但是父親姓甚名誰,她並不知道,杜鶯娘從未對她講過有關畫中男修的情況,她僅僅從畫上題字‘今夕何夕,再去滄霞’,猜測男修是滄霞派修士,男修法號或許是今夕,或許是何夕。
不過都無所謂。
她沒有半點打聽的興趣。
因為她懷疑母親杜鶯娘留下這幅畫卷,根本就不是出於思念,更不是對畫中男人夢寐不忘,而是擔心有一天死於非命,導致她永遠不知身世,於是才留了一副畫給她。
根據她對杜鶯孃的瞭解,昔年生她出來,應該不是杜鶯娘一廂情願之舉,極可能是一場意外,杜鶯娘與那男修肯定感情不深。
況且三十年沒有再見過,關係早就支離破碎,等同於陌路了。
杜挽袖寧願遺忘,也不願意去追查。
這些天,她一直猜疑丁醒就是畫中男修,但丁醒已經顯示真面目,與畫中男修並沒有相似之處,那她也不用再糾結。
當下把畫卷收藏起來,密室做了一番清理,就開始心無旁騖的閉關了。
她取出蒲團,盤坐下來,又在面前擺上六個酒罈,這是她母親杜鶯娘在墨河收集到的花粥酒。
其實早在四五年前,她已經有了第一罈靈酒,當時就想飲用,但她母親為了尋找結丹機緣,幾乎日夜不停都在冰山闖探,她獨自駐守在墨河洞府,因為各地魔修蜂擁而至,她根本就沒有練功的一絲念頭,整日都在戒備外來騷擾。
一拖再拖,直到今天才有了閉關機會。
由丁醒在外替她護法,她心裡沒有什麼隱憂,已然完全放下警惕,專心致志飲酒衝關。
雖然她與丁醒接觸時短,卻深刻察覺到丁醒絕非持強凌弱之人,反而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承諾,願意以身涉險,這種純正修士在魔域根本找不到,就算不是一個沒有,也絕對是鳳毛麟角。
丁醒的所作所為,她自認辦不到,但她恩怨分明。
‘等我築成玄胎,一定償還這個情分,我絕不辜負他今日的護法。’
想到這裡,她開啟酒罈,仰頭飲下,爾後雙手擺在膝上,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