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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盛舉聽後,臉色沉重。
他沉默了挺久,而後才又問許太醫:「可前些日子見到她時,她還是好好的。怎生這短短几日功夫,便病得這樣嚴重了?」
許太醫嘆息一聲,心中不無對魏王妃娘娘年紀輕輕就得如此重病的惋惜。
但他也沒有胡言,說的都是實話。至於別的,他也無從得知。
「這個……下官就不清楚了。下官只負責號脈問診,別的一概不知。」許太醫略想了想,心中琢磨了一番後,還是選擇三言兩語把前幾天宮中發生的事告訴這位姚大人知曉。
「前些日子,陸國公府的陸七爺在宮裡傷了腿一事,姚大人想必有所耳聞吧?」許太醫問。
陸七爺是在皇后舉辦的賞荷宴那日傷的腿,那日奉命受邀入宮的權貴高官不在少數。姚家雖未能在受邀之列,但姚盛舉在朝為官圓滑周到,此事還是聽說了一二的。
「只知曉一二,卻不知詳情。許太醫御前為醫官,想來當時就陪在御駕身邊,還望能告知一二。」
許太醫又在心中琢磨了會兒,別的他不願多言,但卻唯獨把魏王妃入宮進獻冰絲草一事告訴了姚盛舉。
「說起來你我皆在朝為官,不該信神鬼之說,只是此事著實有些蹊蹺。王妃娘娘病重的前一日,下官在太后慈寧宮見過娘娘,當時娘娘紅光滿面春風得意,面色紅潤,精神好得很,瞧著再是康健不過。可回去後,突然的就病得連床榻都下不來了。」
姚盛舉薄唇漸漸抿緊,深不可測的那雙幽深的黑眸含著不可思議,他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問出口來:「你的意思是……她得罪了……」
「姚大人,下官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陪了,告辭。」許太醫突然打斷了姚盛舉的話。
姚盛舉是人精,立即就反應過來,然後朝他抱手:「有勞了。」
得了許太醫的暗示,姚盛舉心中便埋下了懷疑的種子。雖許太醫關鍵的話一句也沒說,但他卻知道,許是品嫻入宮獻了高僧贈她的那仙草,得罪了高人,這才突然就病入膏肓、藥食無醫的。
回去後,姚盛舉便把他從許太醫這裡得到的實情告訴老太太。
當然,有關神鬼之說的揣測他沒說,怕嚇壞了老人家。他只是說,問過了許太醫,許太醫把實情都告訴他了,說王妃如今情況的確非常不好。
聽到兒子親口說出這些,老太太便更堅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她心情忽然有些激動,但她知道這樣不好,故而壓制住了。
「好,我知道了。」老太太表情一直都嚴肅著,面上也不見悲痛,她只是說,「這些日子,我會帶著妍兒常去魏王府。這種時候,想來她是最希望有親人陪伴在她身邊的時候。」
姚盛舉面色一直凝重。比起女兒性命來,或許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前程,以及姚家的未來。
若這個女兒真的福薄,香消玉殞了,那姚家和魏王府的關係就淡了。魏王還年輕,他必然會再續娶,到時候有了新的王妃,新的王子,他怕是漸漸的就不會再親姚家。
想到這些,姚盛舉一時心煩意亂。甚至他都忘了,這個時候他或許該關心女兒幾句。
姚盛舉身為大理寺卿,公務也繁重。在老太太院子沒呆多會兒功夫,就出來了。
等姚盛舉走後,姚老太太臉上嚴肅的神色這才稍稍鬆一些。
她對一直伴在她身邊的嫡長孫女姚品妍說:「既如今這一切都是天意,你們又姐妹情深,這段日子你辛苦些,跟著我要常去魏王府才是。不論如何,她都是你的親妹妹,你們是一個父親。」說完,老